下一秒,沈顏卿頭頂的燈開始搖晃,像是有一團又一團的雪飄下。
但身體卻像泡在溫泉裡。
她用腳踩著霍星來的肩,下唇都被自己的牙齒咬出血腥味。
“bb,是甜的。”他就這般惡劣地同她聊天。
從形狀,到韻律。
勾得沈顏卿神魂顛倒,想去撈他,卻連手指都是癱軟的。
“雪媚娘,白得像兔子。”他說。
沈顏卿臉頰紅的,也像兔子眼睛。
那混球才敲了敲大門,問:“小兔子,我能進來嗎?”
她連說不能的力氣都沒有,因為也來不及說。
只是書籍和影視形容的撕心裂肺的痛不夠貼切,那一秒更像她心髒中彈的感覺。
是急促地抽搐,看著他臉上同樣猙獰的表情,都忘了呼吸。
霍星來頷首,將額頭抵在她頰側,倒吸口氣,“放鬆。”
沈顏卿眉峰這才顫抖起來,淚滴隨之湧動,“霍星來,你騙我。”
他騙她玩了所有招數,最後卻還是像花蕾撕碎一般。
“我們都痛。”霍星來摁住她腰肢,“我也痛。”
看著他憋紅的臉,好勝心極重的小姑娘才得到心理平衡,“那我們都記住這一刻。”
霍星來挺著胯,“卿卿,我愛你。”
那晚,沈顏卿分不清到底是誰佔了便宜。
因為到了後半段,她就體會到禁果的誘惑力。
一直到窗外散發出昏昏亮的光,她才汗涔涔窩在霍星來懷中,呼吸都尚未調勻。
“霍生,不裝紳士了?”
“做野狼的感覺,更好。”
饜足的女孩子,眨了眨眼睫,這才問了一句,“那我們,現在算什麼關系?”
霍星來的手還停留在她胸脯上,反問,“你覺得呢?”
沈顏卿嬌嗔,“你不會睡了人家,還要介紹人家是妹妹吧?”
霍星來側頭,抵在她耳畔,“我沒有睡親妹妹的癖好,girfriend。”
“知道了,情哥哥。”
霍星來翻了個身,又埋頸下去,“再來一次?”
沈顏卿現下都欲哭無淚了。
心想這男人是怎麼自控力像當過兵,連體力也像。
但還沒等他再耍賴,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鈴聲。
沈顏卿趕緊拍他肩,“霍星來,你的手機!”
霍星來半隻手臂撐在床沿,看到手機螢幕是一則跨國來電。
他接聽後,沈顏卿剛想親吻他使壞,就發現霍星來臉色微變。
兩人距離過近,沈顏卿能從隱約傳出的英文聽出是無國界救援隊爆發了疫病,遭到當地疾控管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