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將化妝包放進去,剛好填滿一個登機隨身行李箱。
司機這時也到了別墅門口,鄭姐和霍星來站在客廳,還略顯不放心道:“顏卿的身體,真的不會有影響嗎?”
霍星來淡淡回道:“她沒有我們想象得那麼嬌氣。”
聞言,沈顏卿動作一頓。
她從小有太多不實的稱號,初時到港島,霍星來甚至只把她當成小孩子看。
比起被他過度的保護,沈顏卿喜歡以成年人的姿態,同霍星來並肩站在一起。
待她又換下睡裙,趁著吃午飯的間隙,鄭姐已經安置好兩人的行李。
臨行前,鄭姐還是不放心地囑咐她保重身體。
沈顏卿連連點頭,跟在霍星來身後上了車。
從港島到澳灣,輪渡是最快捷的交通工具。
餘墨為他們訂了單獨的觀景艙,沈顏卿便戴著一頂編織草帽,迫不及待沖到夾板上。
女孩子穿著一條白色連衣紗裙,海風吹拂而過,飄揚如仙。
她一回頭,就看到霍星來戴著一副墨鏡,蹺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。
落日暮色的橘色光昀,將男人身上清洌沉冷的氣質都驅散了。
沈顏卿轉過身,用後背倚住圍欄,“霍哥,可以問一下去澳灣做什麼嗎?”
霍星來戴著墨鏡,她看不出他神色,只聽男人聲音淡漠道:“我兄長過世滿三年,這次是去見他生父。”
聊起生離死別,總免不了氣氛慼慼,“那我可以問一些關於你哥哥的事情嗎?”
霍星來頓了頓,回道:“恐怕還不方便告訴你。”
沈顏卿癟下嘴角,略顯失落,“好吧。我只是有點緊張。”
因為傳聞中,同霍嘉祖生下長子的那位何先生,時至今日都是商圈數一數二的人物。
他祖籍珠省,年輕時隨父兄組建船隊,依靠港口運輸起家,有著“船王”之稱。
後來遭對手追殺,被迫留在澳灣定居,妻妾子女眾多。如今已至耄耋。
霍卓言是公眾唯一知曉的,他未入宗祠的子嗣。
霍星來:“我兄長的父親為人風趣幽默,不用緊張。”
沈顏卿唇角情不自禁彎起,海風吹拂下宛若朝陽,“有霍哥在身邊,我不怕。”
兩人所乘的輪渡抵達澳灣時,餘墨就等候在碼頭。
夜色已深,何老爺子派來何家車架接他們。
餘墨:“明日,何老在新浦度假村設宴,今晚您可以和顏卿小姐早點休息。”
沈顏卿坐在霍星來身邊,莫名覺得這句話有點曖昧。
前夜,她和霍星來一起睡了整晚。
她醒來時筋疲力盡,再看霍星來眼下已有明顯的烏色。
可能在餘墨的視角看來,霍星來便是為了美色才不捨得離港。
現下,雖是姍姍來遲,還將她一起帶了過來。
行駛在夜色裡的昏暗車廂,有人耳垂倏地泛起羞澀緋紅。
賓利車很快抵達新浦度假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