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可能是因為董永孝順,為人真誠。所以俘獲了七仙女的心。”
“這是一個人應該具有的基本素養。娶公主呢,還是要用真金鑽石。”
沈顏卿臉頰泛出緋紅,更覺得這是對自己的囑咐。
於是她話調甜甜,湊近霍星來說道:“那像霍哥這樣孝順又真誠,還有真金鑽石的,以後肯定會娶一個仙女回家做老婆。”
霍星來瞧著她,突然笑了一聲,點頭道:“那借你吉言。”
沈顏卿臉頰的羞怯消散不少,笑容便更甜了,“要是沒娶到,我就賠你一個。”
小姑娘正值明珠璀璨的年華,如果不是知道她心思單純,霍星來都要覺得她剛剛是在自誇。
現在,又到了自薦環節。
“你不信我?”這一路上,霍星來時常沉默,沈顏卿都要以為他是不是剛剛喝醉了酒。
霍星來輕輕拍了拍膝處,淡淡回道:“信你。”
...
車子這時開始向太平山頂駛去,沈顏卿哭了一場,又笑了一路。
環山公路略顯顛簸,在似搖籃的晃蕩中,她開始泛起睏意來。
車子抵達霍家門口,她已經睡熟。
司機回頭,問道:“要叫醒沈小姐嗎?”
霍星來坐在後排一動不動,任由她將頭枕在自己肩上,“不用,你下班吧。”
司機下車,將兩人留在車內。
頓時,安靜的車廂只餘兩人。
女孩子的呼吸聲在他耳畔均勻回蕩。
但她似乎睡得並不安穩,眉頭緊緊皺著。
他想終歸是個小姑娘,委屈掩藏得再好。
可一旦陷入夢境後,意識便也到了最放鬆薄弱的時刻,所有白日裡的憂思,就都顯得無處遁形。
“別走。”她呢喃多聲,然後雙臂環住他的手臂,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緊緊摟於胸間。
綿軟的觸感,霍星來呼吸略顯淩亂。
但他還是選擇安靜地聆聽著,沒去破壞這靜謐一刻。
可也不由被回憶拉到幼時,他已經記不清那是幾歲發生的事情。
瑞士的冬天十分寒冷,他穿著單薄的睡衣,追逐在母親的車尾,邊哭邊哀求著別將他丟下。
可惜他追了整整一條馬路,摔倒後的膝蓋滿是鮮血,也沒換得母親的心軟停留。
所以,今晚沈顏卿哭著說她無依無靠時,他也是能切實地感同身受那份走投無路的無助。
這時,他耳邊再度傳來女孩子夢境中的呢喃聲,“霍哥,你會一直護著我的,對嗎?”
霍星來喉間發癢,很久很久,他喉結才抵著襯衣衣領剋制翻滾,沉聲說道:“乖一點,就行。”
翌日。
沈顏卿直到正午才醒來。
她揉了揉矇矓睡眼,伸了一個懶腰回神。
但對於前夜何時回的臥室,又是誰給她洗的臉,甚至誰給她換的衣服全部都不得而知了。
唯一令她奇怪的,就是她對霍家毫無防備之心。
畢竟就連她在沈家,如果夜裡有人摸她的臉,也是會立刻將她驚醒的。
沈顏卿嘆了口氣,心想肯定是最近的精神一直處於緊繃狀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