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很像他們每天晚上都在上演的動作。
越是有這種想法就越是止不住思想繼續擴散,葉予音幹脆別過頭不去看他,又伸手捂住雙眼。
但片刻的黑暗很快結束,她的手被南斯嶼挪開,並強硬讓她看著他。
視線範圍內,南斯嶼的臉仍是那麼俊逸淡然,標誌性的笑容並未褪去,反而更濃。
他出聲:“音音,你這樣會讓我以為我們正在做什麼其他運動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葉予音只能罵他,“不正經。”
“我可沒說什麼。”南斯嶼的笑有桀驁色彩,“想歪的是你。”
“……”
這天晚上,葉予音體力嚴重透支,洗漱過後早早爬床上睡覺,還嚴令禁止與南斯嶼親熱。
南斯嶼也安分得很,替她蓋好被子,把燈光全關了,自己再回到辦公桌旁開啟微弱的臺燈。
周圍靜悄悄的,只伴隨著平穩的呼吸聲,床上那人睡得很沉,極其安穩。
偶爾疲憊的時候抬眸便落在那人身上,似乎能瞬間一掃而空所有倦意,所謂的幸福便是那麼簡單。
他們的生活總算回歸平靜,他還是喜歡如今的相處狀態,兩人都想著彼此,不會想著離開。
葉予音願意改變自己,願意跟他在一起,就已經是這個冬日贈與他的最好的禮物。
他真的不要求葉予音為他付出什麼,也不要求葉予音有多強大,能力有多高,只要她在他身邊就夠了。
臥室的窗敞開一條縫隙,風順著氣流飄過來,捲起桌前紙張輕微飄動。
南斯嶼起身將窗戶關緊,回到桌前才發現自己的那本手稿,興許是忘了合上,上邊的內容完全敞開。
對應晚上葉予音的行為,不難猜測到她肯定看到了這些,並且也學著上邊的內容照做。
其實他沒想過讓她知道這些,這只是他照顧她的一個方式,更不想讓她有負擔。
但她真的付出行動了,這種喜悅感遠比他獨佔主導要高得多。
片晌後,他握住鋼筆,在戀愛攻略的最後補充,並完全將手稿敞開著,讓過路時可以清楚看見。
而後關燈上床來到葉予音身邊,從身後抱住那個呼吸平穩的小小身軀。
輕聲在她耳畔:“愛你,小白眼狼兒,晚安。”
翌日,葉予音渾身痠痛,哪都不去,選擇在家賴在南斯嶼的辦公桌前準備自己的論文。
沒思路的時候便隨便在他的書架上翻了翻,實在苦惱時便發訊息去騷擾他。
近在咫尺的那本手稿,她愣是許久後才發現上邊多了幾行字。
一看,是戀愛攻略上又多了兩條攻略。
一條是:【要愛自己先於愛對方。】
另一條是:【最好每天說一句“我愛你”。】
葉予音早就把他們之間說過分手的話給忘了,本意想著要用自己的方式追到南斯嶼,但‘分手’後才發現,南斯嶼真的好追得很,甚至不需要她做什麼,只要她在他面前站著,就已經追上了。
但她還是盡自己所能完成那份戀愛攻略上的內容,從甜言蜜語到隨時出現的驚喜,這些都是她平時不會做且覺得別扭的事情,如今倒是熟練掌握。
再時不時加上甜蜜約會,他們甚至經常出沒電影院、美術館、音樂節等葉予音本沒興趣的地方。
除此之外,買情侶小飾品、拍下他們兩人的合照、記錄屬於他們的戀愛日記這些事情也沒少進行。
但是,太過肉麻的話她仍是難以啟齒——比如每天都得說“我愛你”。
於是她改為三天一次,再到兩天一次,最後習慣了,每日都把“愛你”當作口頭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