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南斯嶼還不知道她打算搬走的時候,她已經將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。
在此刻,他甚至一句話都說不出。
葉予音也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,本應該道謝或者道歉,但她潛意識裡不想說這些。
他們之間也不至於生分到這個程度來。
“先吃飯吧。”最後她選擇岔開話題,“後面幾天我得在樂團那邊封閉排練,估計每天都不用在家吃飯,不過南哥哥你放心,我還記得我們35號的約定。”
“……”
漸漸的,兩人從少見面變成了沒見面。
新年巡演臨近,葉予音幾乎住在樂團的訓練室,每日早出晚歸,連手機也沒時間看。
偶爾忙裡偷閑看了眼新聞時,恰好撞見跟南斯嶼有關的動態。
原因是嶼島集團與另一個企業往來密切,簽訂了好幾份合作協議,並且有小道訊息稱,這兩家公司有聯姻的打算,更建立長期的友好關系。
雖然不一定是真的準備聯姻,但也是南父的意思,以這種方式試探南斯嶼的態度。
這則訊息一出,便已經引來很多吃瓜群眾圍觀,滋生了不少諷刺葉予音嫁入豪門夢破碎的言論。
知道這件事,葉予音心情算不上好,但她也明白這就是最現實的事情。
她自兩年前來到京城的時候就一直想方設法靠近南斯嶼,但以她的身份完全無法擠進他出入的場合,那個時候她便明白了,他們早就是兩個世界的人。
之所以她還會那麼努力要回到他身邊,是因為她實在太過於貪戀他替她撐起的保護傘。
一開始她只抱著能夠再見他一面,能夠再在他的懷裡靠一靠的幻想踏上那艘郵輪。
但在相處的過程中,她越來越貪心。她不想跟他分開,所以在下了郵輪之後立刻抓住機會住到他這邊,延續了自己能在他身邊得到的這份安心。
她也想過,如果能跟他一直在一起,能跟他結婚,就可以永遠無憂無慮了。
不得不承認的是,她早在上了郵輪之前她就對南斯嶼動了不該有的感情。
可是她知道他們差距太遠,不可能永遠在一起。
既然沒有結果的話,那就應該狠心切斷所有念想。
她已經傷痕累累,不想再讓自己受傷了。
所以只能自己保護好自己。
35號早晨,葉予音在樂團參加了一場會議,為明日即將開始的新年巡演做最後的準備工作。
結束時南斯嶼的車已經在門口等待,就為了接她出去玩。
葉予音在樂團內磨蹭得有點久,見到南斯嶼時恰好十點半。
南斯嶼還是站在熟悉的車前,即使久等也沒有半點怨言,保持著極大的耐心。
“來晚了。”葉予音朝他招手,步伐匆忙。
“不急,慢點走,別摔倒了。”南斯嶼還是改變不了叮囑的習慣,伸出雙手撈住她。
葉予音單手輕輕搭住他的手臂,閃爍眸眼略抬:“你看我有什麼變化沒?”
“化妝了?”南斯嶼一眼洞悉。
“嗯,為了聖誕節專門學的妝容。”葉予音笑著解答,等著誇獎。
“好看,很適合你。”南斯嶼如她所願,“皮筋也換成麋鹿?”
“對,樂團送的禮物。”
南斯嶼再看了看,“耳環是新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