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見到哥哥之前,就沒有過。”
一句話,撫平所有疑慮。
但隨之而來的反應不是慶幸,而是一種負擔,壓根不輕松。
葉予音的表達太明顯了,明顯到南斯嶼不知道要去怎麼回應。
兩人之間的距離過於靠近,讓他無法好好思考,只能松開她,往後退一步。
“你身體還沒恢複,先休息吧。”他終是說。
讓這場鬧劇止於此刻。
就像混亂不堪的房間總算清掃完畢,恢複了整潔有序,兩人背對著彼此,冷靜下來的同時,也默契的選擇不將剛才那個吻當作一回事。
一次沖動罷了,這只是他們在這場郵輪上相遇的記號。
正如葉予音所說,他們已經是成年人,能夠合理處理那些莫名的情緒。
明日即將靠岸下船,他們又將回歸正常生活。
這樣的結局或許是最完美的。
這個夜晚,葉予音還是在南斯嶼房間中睡著的,他這邊的床很軟很舒服,但她也沒能睡著。
同樣清醒一整夜的還有南斯嶼。
兩人在兩個房間中徹夜未眠,想的還是同件事,但並無任何交流,也冷靜不下來。
翌日下午,郵輪靠近岸邊,徹底結束這場有過荒唐與沖動的旅程。
葉予音先回了趟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,離開的時候仍然跟南斯嶼一塊走。
他們並沒有再提起其他什麼事情,下了船後上了南斯嶼安排好的車,過程一直是他在叮囑生活中的注意事項。
葉予音一一應好,目光落在窗外,盯著黃昏街道的景色,她好像還是第一次像現在這樣看到這座城市。
南斯嶼先送葉予音回家,她住在較為偏僻的城中村,這邊環境不太好,但是房租便宜。
傍晚,到達目的地。
南斯嶼替葉予音拉開車門,看了眼她所居住的房子,想說什麼,但終是沒出口。
晚風還是有些涼,他習慣性替她披上外套,“有什麼事記得聯系我。”
“好。”
就像是一場夢,五日時間竟過得那麼快,當離開的霎那間,迸湧著的只有不捨。
葉予音朝南斯嶼揮揮手,隻身往內走。
在郵輪上兩人關系多麼親密那已經是過去式,她清楚的知道他們的生活不會有交集。接下來她會回到白天上課,晚上在機構工作賺錢,每週固定時間去樂團訓練,時而再接點兼職努力攢錢,為了生活下去而努力的日子。
或許她會忙碌到沒有時間找南斯嶼,又或許就算想找他也不知道能說什麼。
可惜他們之間已經從九年前的分別開始漸行漸遠了。
她離開的時候沒有回頭,也沒去注意看南斯嶼的表情,跟九年前的那一次分別截然不同,她冷靜清醒得多。
南斯嶼卻在原地目送她的身影,就算她消失在拐角處也沒有離開,只是靠在車門邊點燃一支煙。
直到熄滅,又點燃下一根,如此反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