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反問:“南哥哥,你之前說過的,會永遠保護我,這句話還算數嗎?”
“當然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葉予音輕輕一笑。
以後她也是有靠山的人了。
南斯嶼送葉予音離開的時候已經是深夜,郵輪上仍然燈火通明,還有不少人持續狂歡。
離開了充滿躁動的包間,耳畔突然安靜起來,還有些不太習慣。
接觸到室外的風,葉予音的酒意淡了很多,但還是有點累,步伐行走得緩慢,南斯嶼也保持著與她同步的頻率,不急不躁。
“你們的房間在哪?”南斯嶼問她。
“在二樓,船頭位置。”
那邊是郵輪視野最差的地方,所以分配給工作人員居住,還是四人間的住所,窄小潮濕,而其他的是豪華單人間,景觀好,還有大陽臺。
南斯嶼想幫她換一間房,但被葉予音拒絕:“不用,我行李都放好了,搬來搬去挺麻煩的。”
見她不以為然,南斯嶼便沒再堅持,送她到達住房區域,又主動將他的手機號碼報給她。
聽著那串數字,葉予音思緒都慢了些許。那年在分開時南斯嶼給過她一張寫下他手機號的紙條,可惜在那個夜晚她被帶走得突然,連紙條也下落不明,從此切斷了他們唯一可能的聯系渠道。
他的號碼好像一直沒變過,葉予音記不住,此刻的記憶也很模糊。
順便加了個微信後,兩人分別,南斯嶼站在拐角處目送她的身影,直到她那落在地毯上的影子也消失,他才轉身離開。
葉予音掏出房卡推開房間門,一股很濃的燒烤炸雞味道撲鼻而來,伴隨著歡快的笑聲,但在她推門的瞬間聲音戛然而止。
本是四人的房間,此刻容納了十多個人,不僅佔用了公共區域,還有人未經她允許直接坐在她的床上,甚至穿著鞋腳踩床褥。
見到她時,那幾人倒是識相下了床,只是被子上幾個黑漆漆的鞋印異常顯眼,葉予音皺眉過去,抽了幾張紙巾勉強擦幹淨,但還是留下了很淺的印子。
她沒心思跟這些人起沖突,去找了消毒液噴灑,過程並沒有搭理其他人。
“嘖,現在就開始擺出大明星的架子了?坐一下都不行。”有句尖酸的聲音出現。
旁邊有人拉了拉那人:“行了行了,不跟她計較,我們繼續玩我們的。”
房間內的氣氛並沒有因為葉予音的出現而受影響,繼續談笑風生,葉予音見慣不怪,找了副耳機帶上,爬上床獨自把玩手機。
開啟微信的瞬間,好幾條資訊彈出來,她簡單掃了眼,最後率先點開與南斯嶼的對話方塊。
上面躺著一條剛發過來的訊息:【早點休息,明天見。】
葉予音沒有直接回複,而是先點開他的朋友圈,上面只有寥寥幾條內容,一年只發一條,基本都是一張路邊的風景圖,六年前的定位在國外,兩年前回到國內。
沒有配文,只有簡單的圖片,但是每一年都是在8月20號這天發的。
正準備退出朋友圈,但很快她察覺到什麼,才回來重新看了一眼,目光呆滯片刻。
她回憶起這個特殊的日子。
是她的生日。
連她自己都淡忘了的,自己的生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