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證明是吳之瑤透題?”龔文成往後一倚,雙手在胸前交叉。
“韋露其實也有可能,”龔文強撓了撓頭,“但是你不是告訴我不要惹她嗎。”
龔文成心裡無語,“你為什麼一定認為她們透題給了安荷?”
“我親眼看見的,不可能是什麼別的。”
一說到這個,龔文強的語氣又篤定起來了。
“你把之前看到的場景跟我描述一遍。”龔文成有些後悔之前沒有聽清楚龔文強說了什麼,就貿然和他一起去了系辦公室。
但是現在既然摻和進來了,這件事情就必須給辦圓了。
龔文強只能重新把自己之前看到的場景一五一十地說了一次。
“你是說,安荷在系辦公室裡做題。”龔文成直接抓住了重點。
龔文強立刻點頭,眼裡全是期待,他以為堂哥會給出什麼厲害提議。
“這次不能讓吳之瑤怎麼樣,你就老老實實出套差不多的試題,把這件事情敷衍過去就得了。”
龔文成大致捋了一下,這件事情拿不到吳之瑤的什麼把柄,所以幹脆不如不出手。
龔文強卻老大不樂意,“為什麼?!”
這可是他們送上門的機會,難道就這麼隨隨便便應付了?
“你是假蠢還是真蠢?”龔文成實在有些壓不住心裡的怒氣了。
這不是很清楚了嗎?
為什麼自己還要繼續解釋。
他又一次後悔自己當時讓龔文強到金融系當老師。
不論是吳之瑤,還是金融系的其他老師,沒有一個是好惹的。
現在更是證明,不但金融系的老師不好惹,就連學生也不是什麼善茬。
看安荷三個人一臉淡然地說要重新考試,就知道,他們是不怕出題考試的。
像龔文強這種能力的人,真不如之前在行政處耀武揚威來得逍遙了。
但是龔文強並不懂這個道理。
他只以為堂哥還在氣頭上,頓時又老老實實。
“那我就去考研題目找一套給他們做吧。”
龔文成看著這個堂弟,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。
要說聽話,他也算是聽話,自己只要說了什麼,一定都記得,但是要說省心,那是真不省心。
上一次帶著經管學院院長去找安荷和吳之瑤麻煩的事情,他也聽說了。
和這次幾乎沒有什麼區別。
“下次要拿到切實的證據。”
到頭來,他也只能教龔文強怎麼做事。
聽到龔文成緩和了不少的語氣,龔文強一掃剛剛的頹靡,“我知道,哥,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失望了。”
吳之瑤和行政處的那些人不一樣。
行政處的那些人還會顧及到他堂哥的關系,給他面子,可是吳之瑤根本不管這些。
所以必須拿出切實的證據才行。
龔文成有些無奈,揮了揮手,讓他先離開。
還說不讓自己失望,他已經讓自己失望很多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