柴佩琳剛剛完成了論文寫作,並且把論文發了出去,這會兒對自己的學術寫作能力非常有信心,所以這方面的話就多些。
要是按照以往的習慣,柴佩琳不會說那麼多關於比賽的事情。董怡沒有參加這次比賽,要是說太多,引起董怡的誤會就不好了。
安荷一開始有些奇怪,後來也漸漸發現了端倪。
每次柴佩琳說的時候,都是常逸塵在的時候。
之前常逸塵總是各個方面打壓柴佩琳,現在柴佩琳參加了活動,又得到了吳之瑤的認可,常逸塵可以說是被全面壓制了。
而且,和以往常逸塵的針尖對麥芒不同。
現在柴佩琳變成了單方面的輸出。
常逸塵只是默不作聲地看著柴佩琳。
一開始柴佩琳還會多嘲笑常逸塵兩句,可時間長了,發現常逸塵總是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自己,柴佩琳也有些說不下去了。
最後的結尾都是訕訕閉嘴。
——
今年的清明節是週三,安荷要去墓園看媽媽,不過安荷沒打算早早過去。
早晨人多,她想在一個清靜的時候和媽媽多說句話。
安荷安心地在圖書館待了半天,吃了午飯才往墓園方向走。
從a大到安荷媽媽所在的墓園,距離不近。
安荷已經查過路線,需要換乘三次,可以說是非常繁瑣了。
不過,坐上公交車,安荷的心反而變得有些寧靜下來。
她感覺自己不像是去祭奠,反而像是去一趟期待了很久的旅程。
不管路上的公交車擠還是不擠,司機開得穩還是不穩,她都覺得心安安靜靜地沉著。
公交車站站停,安荷到墓園時,已經快三點了。
花是她在第三次換乘站附近的花店買的。
墓園附近的貴,安荷換乘的最後一班車人不多,花不會被擠壞,安荷就幹脆在車站附近買了。
如安荷所料,大部分人都是上午來掃墓,下午時候,人已經不多了。
西斜的陽光柔和地投在山坡上,彷彿為墓園罩上了一層薄紗。
安荷徑直往媽媽的墓地走去。
石碑上,媽媽的照片仍然溫柔地笑著。
安荷放下花,“媽媽,我又來看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