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怪這個禍害!當初就應該給她淹死!”
殊不知道她一邊怨恨時,黑暗中,已經有一道高大的身影走近倉庫,在身後逐漸靠近著她。
直到那腳步聲走近,許昭芳才有所察覺。
她艱難地轉過身,身體因為過於虛弱,轉過身的那一刻,就直接“撲通”一聲狼狽地倒在了地上。
裴樾的皮鞋就停在她面前。
居高臨下,極強的壓迫感。
“你……又是你!”許昭芳對上他的眼睛,扯著嘴角。
就是他下令把自己打成這樣半死不活的樣子!
裴樾冷笑了一聲,靠近她,
伸出手,直接亮出了手上的東西。
藉著昏暗的外光,許昭芳看了個清楚,那是一把尖刀!
她的瞳孔猛然驟縮起來,眼淚奪眶而出:
“饒了我吧!我知道錯了,真的不是我故意逼害的青棠!是她自己,真是她自己……”
她苦苦求饒,躺在地上的姿勢狼狽不堪,用自己的身體去拱一旁的周正:
“周正,周正!你快點起來給這位先生作證,我們沒有傷害過青棠……”
裴樾拉了一把椅子在她面前坐下,眼神像是繞有興趣,“就這樣,繼續說說。繼續說說你們跟青棠。”
許昭芳以為是裴樾給了她一次機會,於是開始胡言亂語道:
“是青棠,幾個月前,她自己跟我說想嫁人了……於是我開始給他物色好人家,”
“就是這樣,那30萬也是她在外面發達了寄回來的。她這丫頭雖然野,但心還是向著家裡……”
她越是說著,就越是情緒激動,到最後直接崩潰地大哭起來。
滿嘴的謊話,她自己都不信,裴樾又什麼可能相信她?
她今天要死在這裡了!
裴樾似乎是聽不得許昭芳說任何關於青棠的壞話,
二說不說直接將許昭芳踩在了腳底下,與此同時,剪刀一下就釘入在了她的身旁。
只差那麼幾分幾毫的距離,堪堪擦過許昭芳的手臂。
“為什麼對青棠這樣?從小到大?以虐待她為樂趣?”
這才是裴樾最仇恨的一個點,他是私生子,從小流落在外,自然知道不受人待見是多麼身心折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