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以為是錯覺,在定睛一眼,裡面有東西在猛烈撞擊!
裴樾神色一凜。猛然上前檢視箱子。
“唉你是誰!……”
幾個保鏢把男人推開,把那田地裡的箱子抬了出來。
裴樾這才看清全貌。
箱子卻是完完全全是用木條封死的,只留了一個出氣口。
裴樾揮手,身後的保鏢立刻上前,用撬棍撬開了那緊閉的木箱。
一股黴味撲面而來。
箱子裡的景象更是觸目驚心——沈青棠蜷縮其中。
她臉色蒼白,額頭一道猙獰的傷口還在滲血,身上的衣服也破爛不堪,露出幾處青紫的淤痕。
裴樾的心髒猛地一縮,快步上前,連忙上前將沈青棠抱了出來。
又害怕力道太大,彷彿一件易碎的珍寶,小心翼翼地抱著。
他的手心都在發顫,她還有呼吸。
他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,但看著她這副模樣,心中還是湧起強烈的憤怒。
胖男人見狀,眼睛瞪得像銅鈴,嘴裡嚷嚷著:“我車上什麼時候多了個箱子?我媳婦兒可以作證!這姑娘絕對不是我們綁的!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焦急地沖著旁邊瑟縮著的老婆招手:
“你快作證!說清楚!咱什麼時候做過這種事!”
他老婆被嚇得臉色發白,連連擺手,結結巴巴地說道:
“對,不是我們!我們根本不知道……”
裴樾沒有再和這對夫婦糾纏,他們不過是小嘍囉,真正的罪魁禍首是周家。
他冷聲吩咐保鏢:“把這兩人和周家人一起綁了,嚴加看管,等沈小姐醒了再做處置。”
他皺著眉,又小心翼翼地抱起沈青棠。
心中湧起一陣傷痛。
如果他早點找到她,她就不會受這些苦。
他大步走向停在路邊的車子。
手下連忙為他開啟車門,他將沈青棠輕輕放在後座,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,吩咐司機以最快的速度趕往最近的醫院。
一路上,裴樾緊緊握著沈青棠冰涼的手,目光一刻也未曾離開過她蒼白的臉龐。
她的額頭還在滲血,身上的淤痕觸目驚心。
他不斷地摩挲著她的手,想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冰冷的肌膚。
沈青棠恍恍惚惚睜開眼睛,竟然感知到了裴樾的體溫。
她氣息虛弱,看著他,仿若看到的是幻覺。
“裴樾……”她緩緩伸出手。
裴樾一怔,皺著眉,然後緊緊地握住她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