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,萬一出點什麼事……”
“能出啥事?我又不是小孩子!我告訴你,我走了,誰照顧周樹?他可是你弟弟!”
許昭芳蠻橫地打斷翟闊的話。
翟闊強壓下心中的怒火:“周樹犯了法,自然會有法律制裁他。”
“你放屁!他是我兒子!我十月懷胎把他生下來,誰要制裁他!”
許昭芳情緒激動起來,開始撒潑耍賴。
翟闊無奈地閉上眼睛。
到了看守所,許昭芳隔著玻璃看到了周樹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,嘴裡喊著:
“我的兒啊!你咋這麼命苦啊!你媽來看你了!”
周樹一見到許昭芳,立馬哭得像個孩子,鼻涕眼淚糊了一臉。
翟闊看著這娘倆哭得跟死了爹媽似的,默默地退了出去。
哭了一會兒,兩人總算平靜下來。
許昭芳吸了吸鼻子,問道:“你跟媽說說,到底咋回事?你怎麼就被抓進來了?”
周樹吸了吸鼻子,哽咽著說:
“媽,我本來是想在城裡找個工作,掙點孝敬您。
可是工作不好找,後來,我認識了幾個老鄉,他們教我碰瓷……”
許昭芳一聽“碰瓷”兩個字,立馬緊張起來:
“碰瓷?你咋能幹這種事呢?”
“我也是沒辦法!我實在餓得不行了,就想弄點錢吃飯。
誰知道,我第一次碰瓷就撞上了沈家的車……”
“沈家?哪個沈家?”
許昭芳好奇地問。
“就是港城那個最大的沈家,沈氏集團的沈家。”
周樹回答。
許昭芳一聽,頓時瞪大了眼睛。
饒使她一個鄉野村婦,也知曉港城的沈家,那是他們這種常人惹不起的。
“我不知道那是沈家的車。車撞了我之後,那個女人從車上下來,
我一看,和我姐長得一模一樣!我人都傻了……”
“和你姐長得一樣?”
許昭芳也愣住了,“你姐不是……”
周樹抹了一把眼淚:
“對啊,我姐不是跑了嗎?可是,那個女人和她長得太像了!”
許昭芳皺著眉頭,疑惑地問:
“真有這麼巧的事?會不會是當時天黑,你給看花眼了?”
周樹點點頭,肯定地說:
“不可能!我當時真的以為我姐活過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