慌亂之中，沈青棠動彈不得，只能閉上了眼睛。
“嗬，”
男人自喉間震出一分笑意，手指彈了下她的額頭，“沈小姐，你頭上有灰，想什麼呢？”
沈青棠瞪大眼睛。
“……”
裴樾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頂，“好了，走了。”
他松開力道，說完就走了。
說完裴樾松開了沈青棠，拉開門揚長而去。
沈青棠愣在原地，頭頂上留著他指尖的觸感，像點燃了一簇小火苗。
她深吸一口氣，努力壓下心底那股異樣的感覺，走出房間。
大廳裡空無一人，裴樾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。
沈青棠環顧四周，猶豫片刻，還是順著樓梯走了下去。
色漸深，庭院裡的燈光昏暗，洋溢著淡淡的梔子花香。
沈青棠一眼就看到站在走廊盡頭抽煙的裴樾。
修長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格外落寞，橘色的火光明明滅滅，照亮了他稜角分明的側臉。
他甚至沒有回頭，只是淡淡地問了一句：“還跟著我幹什麼？”
聲音裡帶著幾分啞。
沈青棠走到他身邊，一時語塞。
她總不能說自己是被他的態度弄的不上不下，下來找他算賬吧？
沉默片刻，她開始沒話找話，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藉口。
“那個……裴樾，你能不能……再跟我說說裴玄？”
裴樾掐滅了煙，轉過身，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：“說誰？”
話一出口，沈青棠也覺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。
她明明能看的出來兩個兄弟極其不和。
“抱歉，還是不用說了。”
她轉身就走。
裴樾揪著她的衣領，“回來。”
夜色襯得他整個人更加痞氣十足。
沈青棠被他逮了回來，猝不及防對上他的眼睛。
“你想問我哥什麼？”
沈青棠怔了怔，沒想到他真的會回答這個問題。
她張了張口，絞盡腦汁地吐字，“他的性格，愛好之類……”
她看見裴樾不說話，於是又開口，“這些可以說嗎？”
“不可以。”
“……”
沈青棠頓了頓，“那……為什麼他這麼對我？比如，每次都放我鴿子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