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十二、全景。
四十二、全景。
他一怔:“真想去?”
她眼神裡有執拗和堅持:“想。”
陳鬱森盯著她的雙眼,笑了:“好,你去申請護照。我估計你簽證辦不下來,我幫你想辦法。”
第二天,陳鬱森返回美國上學。
一週後,成欣然如願拿到北電導演系發的藝考證,除此之外,另外報考的四個學校有三個都給她發了證。成欣然心裡第一次有了底氣,她給林導發了感謝的訊息。
林導回複她說:別謝我,我什麼都沒幫上,但我很期待成為你的老師,九月見。
至此,一樁巨大的心事終於落定。
現在她只需要再確認另一件事。
再一週後,成欣然獨自飛到a。
這是她第一次出國,幾乎沒帶什麼行李,只揹著她不離身的那隻雙肩包。預算也緊緊巴巴,她打算在美國待兩天就回國。
這種行為被陳鬱森逮著了諷刺,沒錢還要窮折騰。
但成欣然很清楚自已來的目的,她不是來玩的,只是為了看一眼他。
在此之前她很少有機會跟外國人交流,口語一直不算好。甚至來之前的前一天,她還在看抱佛腳一樣地練習口語,很怕海關給她扣下。
三月份的美西沒有她想象的熱,不是電影裡那種陽光四射的感覺,反而有她意料之外的蕭瑟。成欣然穿著襯衫,覺得還有些冷,又拿了件外套出來。
但她依然覺得很興奮,腦子像是流轉了百年的超長膠片一樣,過掉許許多多的電影畫面。
陳鬱森來機場接她,第一次發現成欣然話這麼多。
“是不是奧斯卡頒獎的地方也在這裡?”<101nove.a的電影專業跟紐約大學的有區別嗎?”
“夢工廠的工作室是不是在這邊?迪土尼的工作室呢?比利懷爾德現在的公司是不是也在這裡?”
“成欣然,”陳鬱森忍無可忍,“問題這麼多你在這住一陣好不好?把你口袋裡那點鋼鏰兒都耗完再回去。”
“不不不。”她咧嘴笑。
隨後兩個人一起到了比賽的冰場。
冰場這個地方對她來說既熟悉又陌生。她對冰球是真的不感興趣,那麼多人搶一個扁片,能有什麼意思?陳勉每次都要求她來看自已訓練,成欣然才會跟去。
想來也是過於刻意,現在他們分手了,她反倒主動跑到大洋彼岸來看他打比賽。
他們去晚了,前排鬧哄哄地擠著很多學生和冰球發燒友,甚至還有一些媒體。
她只能坐在靠後的幾排,正想辦法落座的時候,陳鬱森突然說:“昨天幫你打聽了一下,你前男友現在在讀生物工程,研究不知道幹什麼用的疫苗的。”
成欣然點頭說:“我想到了。”
她就知道他一定會去讀生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