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欣然笑:“不知道。”
“那怎麼找的?”
“我就說要,她不會問我為什麼要。”
陳勉看著她,不是很信。
他把外賣盒子敞開,剝小龍蝦的時候,成欣然就站在他背後檢查創面,手指在他肩膀上輕輕滑過,又流連到前肩被燙得最重的位置。
不得不說燒傷科的藥還是很見效果,創面已經緊繃起皮,很快就會露出新的嫩肉。
陳勉被她摸得癢,聳聳肩,偏頭吻了下她手指。
成欣然突然問:“那個患者後來有說什麼嗎?”
“沒有。”陳勉抬手給她塞了一隻小龍蝦進嘴。
“其他人呢?”
“也沒有。”
能說什麼?醫院裡不亂傳他跟患者起沖突就不錯了。
在醫院很多同事明著跟他關繫好,暗地裡卻看他笑話,陳勉心裡明鏡一樣。
曾經他在乎,現在他懶得去計較這些,他無論付出多少,也不可能摘下這些人的有色眼鏡。
“那你打算怎麼做?”她認真問。
“不怎麼做,這種事在每個科室都有可能發生。”
但他也許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待患者了,多多少少會有防備。
“不想讓你受委屈。”她突然說。
陳勉嘴角輕微彎了彎,有被她隨意的一句安慰到,“我沒事。”
第二天一早,成欣然六點五十被鬧鐘叫起來,她必須要早起幾分鐘,否則到了七點褚甜就會刷卡進她的門。
“你再睡一下。”她輕言。
陳勉還閉著眼抱著她的腰。
昨天晚上是他們為數不多一起過夜的時刻。
他跟成欣然擠在單人床上,將她整個人摟在懷裡,怎麼都不願意放開她。
“再睡到自然醒吧。”成欣然說,順手拂了把他的支稜的頭毛。
“沒事,已經醒了。”陳勉跟著她坐起身。
成欣然洗漱的時候,陳勉就懶洋洋地跨坐在床上看著她。
她在衛生間換好衣服準備出門,頭發束在腦後,又成了她平常的樣子。
“你一會兒回家嗎?”成欣然問。
“怎麼,又想讓我回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