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記憶裡摸索了一會兒,想到了,這是陳勉一個很重要的朋友。
鈴聲響了幾聲便話斷了,緊接著進來條微信:群賢宴會廳是吧?我下班了現在過去。
成欣然盯著這行字,突然嚥了口唾沫,心跳要過速一樣,她的私心再也壓不住。
她手指攥拳又緩緩張開,從他身側拿過手機,小心提溜著他的食指,把手機解鎖了。
她深吸口氣,把電話回撥回去。
“活著呢還是趴下了?”電話那頭是錢沉的聲音。
成欣然清清嗓,柔聲說:“您好,我是醫學峰會現場攝制組成員。陳醫生喝多了,現在在酒店74層休息,暫時睡著了,不用麻煩您過來了。”
那邊一時沒反應過來:“誰?”
成欣然把經過給他解釋一遍,又補了句:“等他醒了,讓他第一時間聯系您。”
“也行。”錢沉說:“誒對了,您貴姓?”
“我……姓葉。”
“好,葉小姐,家裡人給您添麻煩了,多擔待。”
“沒關系,應該的。”她說。
掛了電話,成欣然緩緩吐出口氣,心跳得咚咚響。
她偏頭看了眼陳勉,這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睜眼睛了?!
“醒了?”她盡量讓自已聲音顯得平展。
陳勉眼睛看著她,表情是罕見的乖巧外加呆滯,像麻醉還沒過勁兒的患者。
“我是誰?”她問。
“壞人。”陳勉回答,嗓音像被燒過一樣,看起來確實喝了不少酒。
成欣然啞然,笑著說:“帶你去床上休息,好不好?”
這麼說著,她起身想把他拉到床上去,結果這人下盤穩得很,紋絲不動。實在沒辦法,她將他的一條手臂架在自已肩頸處。
別看沙發到床就四五步路,他整個人都壓在成欣然身上,重的過分。要不是喝得不知南北,真以為他是故意的。
變成醉鬼也要欺負她。
“誒誒誒誒誒……!”
陳勉往床上一倒,拖泥帶水,把成欣然也一起拉著倒向他,順手把姑娘往懷裡一帶,非常老練。
成欣然窩在他臂彎裡,不明不白的,被這個姿勢弄得別扭。
“你真的喝醉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