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會兒你問他。”成欣然憋一肚子氣,也不知怎麼就那麼大勁兒,徐昀一米八多大個子,愣是被她連拉帶拽塞進保姆車後廂。
陸惟妙見狀趕緊下車,將成欣然拖到角落:“到底怎麼了?”
成欣然和陸惟妙是大學同學,在一個宿舍裡睡了四年。
陸惟妙畢業後不務正業,跑去給個頂流男演員當助理。偏偏男演員是個嫻熟的老色棍,專門喜歡搞長得好看的在校男生。
徐昀跟自已下面刺癢。
保險一點,總得去醫院查查,這事陸惟妙不方便出面,左思右想,決定拉好友背鍋。
“以後我不摻和這事了。”成欣然難免帶著情緒。
“不至於吧?”陸惟妙和她同窗那麼多年,脾氣一直都耐磨得很,很少見她像現在這樣動氣。
“欣然,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?”陸惟妙問。
心情好就有鬼了,成欣然那口氣堵得跟什麼似的。
不過轉念一想,陸惟妙早就轉給她一筆可觀的報酬。有了錢,其他都不算事兒。
“我倒沒什麼。”成欣然語氣緩和下來:“趕緊讓你家那人自已找地方也查一下,感覺不對。”
“哦。”陸惟妙腦袋瓜一時沒跟上,而後馬上反應過來:“啊!!??”
成欣然把她在泌外診室裡聽到看到的情形,複述一遍給陸惟妙。
當然,略去了某一段。
這下焦灼的人換成陸惟妙,這事要是被爆出來,絕對是開年第一炮。
“欣然,我的大導演好室友我人生的好姐妹!”陸惟妙痛苦捂臉,“這件事你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,包括葉子他們,一旦露出風聲我就死定了。不對,是我們公司人全都打包死定了!”
“好好,我知道,你放心吧。”成欣然安慰她。
她一向守約。
兩個人又同仇敵愾,不著邊際地罵了幾句,成欣然把心事重重的陸惟妙送回車裡。
目送著埃爾法離開,她終於鬆口氣,緩步走到公交站附近。
晚高峰的時間點,成欣然沒期待交通狀況能有多好,她避開人群,背風站在垃圾桶邊上,抽出根黃鶴樓夾在指間。
青白色煙霧乍現,又在暮與夜的交彙中被消散。
成欣然出神望著馬路對面亂搭的電線,腦子完全放空。
“喂。”
一道聲音掠過,像是深夜中被叩門的低響。
成欣然茫然抬起頭,對上了來人的視線,倏然被驚醒。
她頭回知道,原來分手多年後再見的戲碼是這樣來進行的。他們分立兩旁,四目相對——
只可惜他的眼裡看不出任何想要敘舊的情緒。
“從你自已角度考慮,”陳勉說:“你最好去面板科也做個檢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