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爺。”錢月擔心的喚了一聲。
邵銘玉搖頭示意無事:“沒其他人看見。”
錢月這才放心,邵銘玉前途大好,盯著他的人不少,可不能被邵銘青給毀了。
邵銘青一看見錢月就想到了杜蘭雙,可惜他已經沒有能力再保護她了。
“大哥,弟弟千錯萬錯就是不該和您作對,但我發誓,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邵家,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邵家。”
邵銘玉冷哼道:“是嗎?那邵家地下逃生通道不是你說的?”
邵銘青大驚,這都被邵銘玉知道了?他當然不能承認:“不是我說的,是我爹說的。”
錢月怒氣一下就上來了:“你爹說的?你爹連太子都沒見過,他怎麼說,邵銘青,你爹做下的種種惡行和你脫不了幹系,別什麼都怪到你爹頭上。”
邵銘青咬著牙,他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屈辱,可事已成定局,他終究一死,他這次是來求人的,不是爭口氣的。
“若是大嫂如此想,弟弟也不敢說什麼,就當一切都是我的錯,到了地府,我會求閻王讓我生生世世為邵家贖罪,但求你們看在我也姓邵的份上,能不能救蘭雙和瑩姐一命,她們是無辜的。”
邵銘青竟然哭了,而且哭得很傷心。
錢月和邵銘玉對視一眼,沒想到邵銘青還有點良心,只是杜蘭雙有沒有良心就不一定了。
邵銘玉點頭,示意錢月可以說。
錢月才不會可憐邵銘青,孟氏和邵審得死全是他造成的,若不是他非要和邵銘玉作對,爭那一口氣,邵家怎會變成這樣分崩離析。
“你還不知道吧,杜蘭雙進門之前就懷孕了,然後生下的瑩姐。”
一語打醒夢中人,邵銘青睜大眼睛,呆在原地,她說什麼?她說雙兒進門之前就有身子了?那瑩姐豈不是不是自己的孩子。
“不可能,這不可能,雙兒那麼溫柔體貼,怎麼會做出這種事。”
這人啊,再精明也有蠢的地方。
“瑩姐為何常年在東宮,你有什麼資格能讓太子看重你的孩子給縣主做伴讀,杜蘭雙當初早産為何孩子卻生龍活虎?”
一字一句如晴天霹靂,砸的邵銘青墜了又墜。
“而且,這個孩子不一定是太子的,杜蘭雙在婚前便伺候太子和寧皇子兩人,否則她出身侯府怎麼會選擇你。”
“這不可能、這不可能。”邵銘青如傻了一般,起身跌跌撞撞往外走著,嘴裡一直唸叨著不可能不可能。
他腦中不斷回想起與杜蘭雙相處的一點一滴,新婚夜她手上沾著鮮血,她說是不小心碰的,可現在看來,那處子血分明是她塗到帕子上的。
每次她從東宮看望瑩姐回來,身體總是不舒服,不願意靠近自己,原來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。
他瘋了一般狂奔,路上見到他的人總覺得有些眼熟。
他一路跑到城郊,一頂小轎裡,杜蘭雙抱著瑩姐柔弱無比,可她身上卻還是一塵不染,聽到有人跑動的聲音。
她拉開簾子,欣喜道:“老爺,大哥大嫂怎麼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