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不顧阻攔,一步一步走向皇帝寢宮。
“父皇,兒臣來給您請安了。”太子根本不用皇帝的回答,他一邊說著一邊大大咧咧的進來。
“混賬!你這是要做什麼?”
皇帝半躺在椅子上,胸口不停的顫抖,像是氣得喘不過氣,他指著太子,瞪著眼睛。
太子勾唇一笑:“自然是取而代之啊。”
皇帝奪過身前的茶杯,扔到太子身上,憤怒大喊:“朕還沒死呢,你這是謀逆。”
太子才不在乎什麼謀逆不謀逆的,他規劃了這麼久,早就等不及了。
“您實在是活得太長了,等兒子上位後坐不了這個位子幾年就死了,這有什麼意思?父皇,早點退位不好嗎,何必鬧成現在這樣。”
太子四十多歲,快五十了,他日日看著自己的身體老去,不知有多焦急。
可不管如何說,這樣做就是不對的。
皇帝喘的厲害,又劇烈咳嗽,說不出什麼話。
不過外面的禁衛聽到裡面的動靜,詢問道:“皇上,可發生了什麼事。”
皇上嗬嗬半天,憋出幾個字:“拿下太子!”
禁衛軍直接闖了進來,揮劍指向太子,太子冷著臉:“孤看誰敢!父皇,您不會認為兒臣孤身進來,什麼準備都沒有吧。”
太子吹了一個響哨,突然更多的禁衛軍將之前的圍住。
“將近十分之七的禁軍都是兒臣的人,就連北直隸也有兒臣秘密養得三萬大軍,不出兩個時辰,便會一舉來到京城,控制皇宮。”
“父皇,您害怕嗎?”
皇帝瞪著太子,他身子早就不容許他再操勞受累了,能堅持到現在,不過是因為意志強撐著。
在皇宮外面,早就廝殺起來了。
寧郡王帶著西城、北城的兵馬司和順親王帶著的東城、南城的兵馬司,互相戰鬥著。
“太子皇兄才是名正言順的繼承者,你不過是個庶子,有什麼資格與太子皇兄競爭?”寧郡王臉上沒有往日的嬉皮笑臉,而是滿臉殺意。
順親王冷哼:“誰是繼承者,是由父皇說了算,輪不到你這個忤逆犯上的人來說。”
五城兵馬司,只到了四城,而主城兵馬司指揮使正和邵銘玉對峙僵持著。
“邵大人,本官未收到任何命令要求出兵,還請邵大人離去。”
“太子謀逆,其餘四城兵馬司打得不可開交,屍體遍佈一地,鄭指揮使不會以為自己能置身事外吧。”
鄭指揮使依舊十分淡定:“只要我不出兵,不管是誰上位,都不會怪罪於我,邵大人應該明白吧。”
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,那也要看行不行。
這時外面有人來報:“啟稟大人,主城突然出現許多刺客,已有不少官員家中被血洗。”
鄭指揮使猛地起身,重重拍向桌子。
這事可就歸他管了,若他不出兵那就是失職,到時新帝上任,有的是藉口懲罰他。
不用想也知道是太子一方的刺客,他這時出兵必然是要得罪太子了。
鄭指揮使冷眼看向邵銘玉:“本官記得邵大人府邸也在主城,怎麼,你一點都不擔心,還有功夫在這勸說本官。”
邵銘玉怎麼可能不擔心,但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。
“那就勞煩鄭指揮使救晚輩家人性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