呂柔惠生産不利一事已經傳了出去,呂家僅僅是派人送了些補品過來,這讓邵家人多少有些不爽快。
花葵和代哥後面才得知呂柔惠的孩子是被馬麗蓉害死的,兩人咒罵半天,代哥更是對花葵也有了些怨恨:“要不是你以前闖下的禍,她怎麼會害我的孩子,害人也不知道弄得幹淨一些。”
花葵低著頭不敢說話。
代哥撇嘴:“我要納妾,邵家的第一個曾孫,必須是我的孩子。”
……
皇宮中。
蒼老的皇帝一邊咳嗦一邊翻閱著奏摺,每次喘氣都發出嗬嗬的聲音,看著生怕一個氣上不來。
“皇上,皇上,那人開口了。”
皇上眼睛一瞪:“快帶朕去。”
地下囚牢中,一個比皇上還蒼老的男人被綁在刑具上,若是錢月在這,一定能認出這人,他就是錢月在太子宮中時給錢月把脈的老者。
在皇帝中毒昏迷的時候,也是他夜闖寢殿,但被治好的皇帝擒住。
距離他被抓已然過去了三年。
“我快要死了,我以為自己晚年會遊山玩水,享受天倫之樂,卻不曾想被這些刀劍伺候了三年,哈哈。”
皇帝冷哼一聲:“若是你早說,也不必受這個苦。”
老人垂著頭,似是臨死前由衷的想法:“皇上,我若是說了,能不能將我葬到四川,再把我的子孫救出來送回四川。”
“好,朕答應你。”皇上快速說道。
老人這才說出兩個字:“太子。”
皇上沒有意外,派人寫下一份供詞,由老人簽字畫押,然後拿著供詞離去。
臨走前說:“完成他的願望。”
在皇帝得到供詞後,寶坻的勇毅侯崔家和順親王連夜進宮,皇帝寢殿的燈亮了整整一晚。
而在北直隸順德府的邵家。
邵芙無所事事的繡著荷包,不時看看在那看著窗外發呆的杜蘭雙,她不知道為什麼,四嬸嬸時常停下來就不動了,面上總帶著些悲憤之意。
她一開始以為是邵銘青不斷的納妾,後來發現杜蘭雙根本不在乎。
可能是在想瑩姐吧。
杜蘭雙回過神來,微笑著對芙姐說:“你去外院叫你四叔,他之前說的事有眉目了。”
芙姐答應下來,雖然她也不知道這個眉目是什麼。
前院書房之中,邵銘青秘密檢視著那些新來的信件,落款皆是太子。
突然有人敲門,邵銘青連忙把信件塞到暗格裡。
“老爺,外面有人求見。”
邵銘青皺眉:“什麼人?”
“不認識,但看樣子好似是個武將。”
邵銘青神情一秉,快速走了出去,門都忘了關。
邵芙不緊不慢過來時,疑惑地看著那半開的書房,她靠近輕輕喊道:“四叔?”
無人回答。
邵芙隔著敞開的口子看著裡面的書籍和信件,她吞嚥一口唾沫,將鞋底擦淨,輕輕走了進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