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銘玉更加不理解,逗弄自己?
馬遠航再次放出大雷:“即使表兄不說,我也知道殺死姐姐的兇手是府上二老太爺和二老太太,但我卻沒有把握殺掉他們替姐姐報仇。”
“不過,我若是說蔣家的遺嬰是被邵賓藏起來了呢?”
邵銘玉呼吸一滯,他眼神瞬間凝結,空氣都靜止下來,彷彿在醞釀下一個驚濤駭浪。
直到馬遠航再次開口。
“銘玉表兄,您應該知道我不敢騙您,那孩子就被邵賓藏在城固縣旁邊,這是何其大膽,您大可親自派人去檢視。”
馬遠航緊緊看著邵銘玉,篤定的眼神,在證明他自己說的是真的。
突然,邵銘玉一拳砸在桌上,渾身散發冰冷氣息。
這是他第一次失控。
“將具體位置告訴我,待我調查清楚後再與你談。”
馬遠航二話不說同意下來,這次,想必能為姐姐報仇了。
晚間,錢月和邵銘玉相對而坐,兩人各懷心事,卻又不知如何開口。
“老爺,我今日得知一件事要告訴你。”
錢月鄭重地樣子讓邵銘玉頗為疑惑,他點點頭:“正好我也有件事想告訴你。”
於是錢月將杜蘭雙之前奇怪的地方說出:“妾身便派人去往潮湖山莊調查,發現她與太子和寧郡王皆有茍且之事。”
邵銘玉沒想到錢月說得事這麼大,這對邵銘青是莫大的侮辱,對邵家也是有損家風的大事。
“另外,妾身還懷疑瑩姐並非是邵銘青之子。”
邵銘玉眼神變得凝重,片刻後又釋然。
“月兒,若沒有接下來我和你講的這件事,我必會站在二房一處,可如今,我只覺得這是二房的報應。”
輪到錢月驚詫了,這二房是做了什麼,都讓邵銘玉不顧家族恥辱了。
可當邵銘玉將馬遠航所說一事講出,錢月則是同邵銘玉一樣的氣怒不已。
“那這麼說,當年老爺參加鄉試時,也是他所為了?”
邵銘玉點頭:“應該是了。”
錢月氣得紅了眼睛,她萬萬沒想到,邵賓竟從那個時候就要殺掉邵銘玉了,這可是他親侄兒。
“老爺,你打算怎麼做。”
邵銘玉看向遠處:“自然是直奔他藏汙納垢之處,務必揭開他的真面目。”
兩人計劃了一晚上,決定通知之前調查此事的刑大人,派人一同前去邵賓隱藏的地方。
畢竟蔣家的那孩子也是刑部一直要找的人。
錢月剛要睡下,大少奶奶呂柔惠便前來請安,並說想讓錢月檢查她的禮儀規矩。
錢月拖著疲乏的身子前來,實在不想見這呂柔惠,但誰叫她是嫡母呢,若這是仲哥的媳婦不見也就不見了,但孟氏還在,自己不見代哥的媳婦,難免孟氏多想。
“給母親請安。”
錢月登時皺起眉頭,孟氏派人教導呂柔惠行走坐臥,可這完全沒有一丁點改變啊。
看到一旁低著頭的媽子,錢月頓時明白了。
恐怕孟氏糾正不過來,呂柔惠又出身不低,她不好磋磨,才把這個燙手的事交給自己。
學好了,那是呂柔惠聰穎孝順,學不好,那就是自己教導無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