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計
呂柔惠一驚,連忙抽出自己的胳膊:“多謝邵公子,我沒什麼事。”
呂柔惠嘗試站起身,可動一下,腳踝處就更疼,代哥在一旁淡淡的看著。
看著呂柔惠嘗試四五次,都沒有站起來,他好意道:“呂小姐受了傷,就別在乎一些規矩了。”代哥再次攙扶呂柔惠。
呂柔惠臉色通紅,這次沒有拒絕。
代哥義正言辭道:“呂小姐這樣肯定是回不去了,不如你去呂家喊人過來,將呂小姐帶回去,我若是呂小姐兄弟,定是要背呂小姐回去的。”
丫鬟見小姐沒做聲,她心想邵公子幫小姐抓了賊人,人品應當沒問題,於是快速向寺外跑去。
代哥見那丫鬟走遠,溫聲對呂柔惠道:“不如我攙扶呂小姐進齋房休息,這四處人多,碰著你就不好了。”
呂柔惠見這四處走動的人,輕輕點了點頭。
“哎,這不是柔惠小姐嗎?你這是怎麼了?”一道年輕的女聲響起。
呂柔惠想離代哥遠一些,可她動一下就疼的齜牙咧嘴,不得已還靠的代哥更近了,她尷尬道:“我崴腳了。”
那女子看著和呂柔惠差不多大的年紀,只是兩人不是一個圈子,她疑惑地看著攙扶呂柔惠的男子,她不記得呂家少爺長這樣啊。
代哥絲毫不避諱說道:“在下邵代,呂小姐扭傷了腳,在下幫忙攙扶一下。”
那女子“哦”了一聲,但對邵代和呂柔惠的關系懷疑起來,身邊不跟著丫鬟僕從,反而是別家男子,難不成呂家和邵家定親了?
呂柔惠臉上青白不接,她有些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,今日這事若是傳出去,對自己名聲大有影響。
可是邵公子正人君子,應是會出來解釋的。
“邵公子,你我二人還是不要單獨在一起的好,小女子怕旁人說閑話有礙邵公子名聲。”呂柔惠溫柔說著。
邵代卻一副正人君子樣子:“呂小姐這是受傷了,實在情有可原,若真有人說什麼閑話,那也是他們搬弄是非。”
呂柔惠輕輕搖頭,邵公子實在是一名君子,不知人心險惡。
呂家的人很快便過來了,是呂柔惠的兄長呂文崗,他來時邵代守在門外,自己妹妹則在屋裡坐著。
見二人之間並無異常,呂文崗才放下心來,他笑道:“多謝邵兄願意幫助小妹,在下改日定以酒答謝。”
邵代搖搖頭說:“事情既然發生在我眼前,就沒有不幫之理,呂兄不必客氣。”
代哥的正派形象讓呂家兄妹大增好感,眾人歡顏散去。
代哥回道家中後,徑直去找祖母孟氏,他高興道:“祖母,孫兒喜歡上一女子。”
孟氏驚訝問:“誰家姑娘?”
“禮部尚書嫡女呂柔惠。”
孟氏微微蹙眉:“禮部尚書?家世倒是足夠了,不過冒然上門求親恐怕不妥,你見過那姑娘?如何就喜歡了?”
代哥將自己救下呂柔惠一事講出,並說道:“今日孫兒又碰到她扭傷了腳,與她單獨相處時,她也向孫兒表達了心意,並將帕子贈予了孫兒。”
代哥那處那方繡帕,孟氏聽得一愣一愣的,兩個人就這樣看對眼了?不過自己孫子英雄救美,那女子動心也屬正常。
“不過,這女子尚在閨閣之中,便與你私定終身,實在是毫無教養,娶她倒是委屈了你。”哪個做祖母的會喜歡這樣的孫媳婦,說難聽點就是行為不端。
代哥懇求道:“祖母,孫兒認為兩人兩情相悅便好,無關其他。”
孟氏嘆氣:“既然是你喜歡的,祖母幫你娶來就是了,既然你們已經私定終身,倒也不必再試探了,直接讓媒婆上門就是。”
代哥高興道:“多謝祖母。”
而在孟家的媒婆還沒上門前,京城便傳出訊息,邵家邵代和呂家呂柔惠兩人關系曖昧,已私下私定終身,並且不少人還親眼見過,兩人在寺廟手拉手。
呂家聽到這訊息天都要塌了,連忙詢問呂柔惠,呂柔惠哭著解釋自己沒有,邵代只是幫了自己而已,兩人清清白白。
還沒等呂家放出話,邵家的媒婆便上門了,甚至拿出了呂柔惠的手帕,說是兩人之間的信物。
呂柔惠當即暈了過去,呂父、呂母還有呂文崗當即審問呂柔惠身邊的丫鬟,丫鬟記性不錯,將這幾日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。
呂文崗閉眼:“妹妹這是中計了。”
“好個邵家的混蛋小兒,敢這般算計我的女兒!”呂母淚眼婆娑。
“那邵代專門挑人多的地方與妹妹拉扯,京中都認為此事為真,妹妹名聲已是不好了。”呂文崗向來冷靜敏捷,他聲音也是淡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