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裡距離勇毅侯府也就一個半時辰,可距離京城還需要兩三天。
護衛得到指令,加速狂奔,身後的殺手快速向前追趕,追到寶坻時,他們才散開,不再前進。
此刻勇毅侯府,勇毅侯看著女兒崔姚心事不寧的樣子,說道:
“你們有緣無分,父親會給你找更好的。”
崔姚輕咬嘴唇,邵大哥已是她見過最好的人,為人守禮克謹,樣貌學識樣樣頂尖,她不知道再去哪找比他更好的了。
更何況,她已然動了芳心,又如何再接納別人,或許自己此生都不會和邵大哥再見,但她還是有些不甘心。
這時,管家砰砰敲門,這敲門聲,讓勇毅侯意識到發生了不小的事。
他立刻道:“進來。”
管家滿頭大汗說道:“侯爺,邵公子被人追殺,身負重傷,現在客院之中。”
勇毅侯臉色一變,大步離開,崔姚更是神色一驚,她小跑著朝客院而去。
客房之中,崔啟大罵:“肯定是谷甘幹的,誰敢動我勇毅侯府出去的人,除了他還有誰?我要去找他算賬。”
“站住!”勇毅侯叫住出門的崔啟。
“事情未出定論,便如此慌張,像什麼樣子。”勇毅侯板著臉教訓。
崔啟聽到勇毅侯的責罵,立馬嚇得一縮,但他一看到邵仲的傷勢,便大膽反駁:“父親,邵仲他是兒子的救命恩人,這件事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。”
勇毅侯冷哼:“用你說。”
他走進內室看望邵仲,發現自己的女兒竟然坐到邵仲床邊啜起淚來,他無奈搖頭。
床上的邵中胳膊和背上皆是一道道劃傷,這些都是皮外傷,最嚴重的還是腹部那道傷口,刺進有兩指深。
但還好沒有傷到要害,只要傷口不化膿,驚心養護,對性命無礙。
聽到大夫如此說,勇毅侯才放下心來,勇毅侯府好藥多得是,治好邵仲不成問題。
接著勇毅侯立馬派人去查此事,只要是寶坻中人幹的,就沒有他查不出來的。
第二日下午。
仲哥幽幽轉醒,他嗓子劇烈幹痛,猛烈的咳嗽起來,一道慌張的腳步聲響起,接著便有茶杯送到自己嘴邊。
仲哥睜開眼,竟是一臉憔悴的崔姚,她滿眼擔心的看著仲哥,仲哥連忙躲避視線,不過實在是渴極了,捧著茶杯就喝了起來。
崔姚擔心問:“邵大哥,你感覺怎麼樣?”
邵仲這才想起自己被追殺一事,他抿抿唇:“無大礙了,崔姑娘一直在這裡照顧我嗎?”
崔姚低下頭,然後又堅定的抬起頭說:“是,我見到邵大哥受傷,不知為何,飯也吃不進去,覺也睡不哈卡,只有親眼看著你我才放心。”
仲哥一愣,這不是父親生病時,母親才會說的話嗎。
他臉上泛起潮紅,眼睛不自在的看向一旁:“多謝崔姑娘,我見你眼下烏青,定是沒有休息,不如你去睡一覺,身子不舒服就不好了。”
崔姚哪裡聽不出這是在趕人,她放下茶杯,只好說道:“好,那邵大哥千萬不要亂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