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啟點頭:“邵兄父親乃是大叄元邵銘玉,現任順親王府輔弼,在下當然聽過。”
仲哥微微震驚,勇毅侯府不愧是從開國到現在依舊存在,即使不任朝事,但該知道的資訊一點不少。
“有幸有幸。”仲哥客氣道。
崔啟眼睛不經意掃過仲哥身後的馬車和行路,然後說道:“邵兄是要回京嗎?”
仲哥點頭。
崔啟連忙道:“邵兄救了在下,還請無論如何隨在下回到家中,實心實意感謝一番。”
仲哥推脫,可崔啟拉著仲哥不讓走,無奈仲哥只好隨他去往勇毅侯府。
勇毅侯府雖然居在寶坻縣,但建築之龐大,內部之莊重,怕是邵家追著都趕不上。
仲哥敢肯定,京中就算親王府也比不上勇毅侯一半,莊重端肅的氣氛,丫鬟僕從的森嚴,不自覺讓他緊張起來。
他隨著崔啟一路走到勇毅侯府中心,勇毅侯住處。
“拜見世子。”
崔啟道:“父親可在?”
下人回道:“侯爺在裡面,小的進去通傳。”
崔啟點頭,等下人出來告知侯爺讓其進去,崔啟面色變得嚴肅認真,在前走進。
到了堂內,一中年男子坐在主座,他面龐堅毅,看見仲哥進來的一霎,眼神帶著無可避免的銳利,彷彿能穿透一切阻礙,仲哥神情更加鄭重起來。
“兒子拜見父親,父親,兒子從京城回來後,在半道遭遇死士追殺,幸得這位邵公子相救,才免於一死。”崔啟恭敬地講出事情經過。
仲哥拱手:“晚輩邵仲見過勇毅侯。”
勇毅侯面上帶上幾分沉思和探究,然後沉聲道:“邵銘玉二子,你家剛辦完喜事,你怎會出現在寶坻?”
仲哥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,他解釋道:“晚輩在老家陝西參加院試,正在返回京中的路上。”
勇毅侯“哦?”一聲,然後問道:“考得如何?”
勇毅侯不關心他兒子被人追殺一事,也不感謝邵仲救了他兒子一事,倒問起這不想幹的事,但仲哥感覺好像在面對一座大山,他不敢不認真回答:
“位居第二名。”
勇毅侯突然哈哈大笑:“好,你是小兒的救命恩人,又考中秀才,就由我勇毅侯府熱情招待你一番,一是感謝,二是慶祝,如何?”
仲哥感覺眼前這座大山突然被移開了,搞得他有些不上不下,他細想片刻,寶坻離京城不遠,讓護衛送封信回到京中,告訴父親母親此事,省得他們擔心自己怎還未回到京中。
然後才同意勇毅侯所說。
勇毅侯一笑,崔啟也不緊繃了,也能說笑了,看得仲哥有些難評,父親從來沒給過自己這麼大壓力,看來世子不好當啊。
勇毅侯和善問仲哥: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
“十六。”
“可曾定下親事?”
“未曾。”
勇毅侯猛地拍腿,驚得崔啟和仲哥身子一顫,勇毅侯當即說道:“我有一嫡女,年芳十五,知書達理善解人意,會管家、會下廚,與你正好相配,你可願意啊?”
仲哥臉頰顫動,他感覺勇毅侯不是在問他意見,而是在做決定。
難道自己救了他兒子,就要娶他女兒?
說實話,邵家能和勇毅侯府結親,那是燒高香了,可給他的感覺卻不怎麼舒服。
崔啟自然能理解邵仲,他連忙說道:“父親,邵兄如何能做主,況且妹妹她也不能強求。”
勇毅侯一想,好像是自己有些著急了,尷尬的咳了兩聲,才說道:“是老夫唐突了,人都說救命之恩以身相許,啟兒不行,她妹妹總可以。”
“倒忘了問你的想法。”
仲哥臉色略好些,他心底卻深深思考起來,不曾記得京中誰家和勇毅侯府有親事,按理說勇毅侯府好似在隱居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