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宮
呂夢心中忐忑,外祖母說得這麼嚴重,難不成真會牽連自己家人不成?
可這件事是代表哥教自己的,若是說出代表哥,真儀看在邵家的份上,肯定不會再追究自己。
於是呂夢說出實話:“外祖母,這不是孫女一個人做的,是代表哥教孫女做的。”
孟氏一個吸氣差點背過氣去,指著呂夢大吼:“代哥怎麼會教你做這些,那丫鬟明明都說是你指使的。”
呂夢一臉冤枉,也大聲辯解:“就是代表哥提議去寺廟賞雪,提前得知大雪肯定無法回來,又讓孫女派人買迷藥,下在真儀和餘公子茶水中的分量最足。”
“這真的都是代表哥教孫女的,外祖母您要相信孫女啊。”呂夢急得眼眶泛紅。
孟氏嘴巴微張,看著呂夢一臉無辜的樣子,她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。
朱偉懋臉色鐵青,咬著後槽牙說:“孟老太太,我看憑她的智商也無法策劃這件事情。”
真儀沉著臉閉眼不說話,邵家是邵宮妾的孃家,她若不幫,萬一朱偉懋必須要個說法,或告知順郡王,邵家就完了,讓她幫,她還咽不下這口氣,她只好沉默著不說話。
代哥突然跪到地上,對孟氏說道:“祖母,孫兒並未教過夢表妹這些,不過夢表妹倒是和孫兒說過,她喜歡仲哥,但怕真儀和她爭搶,她有此憂慮之下怕是才做出這事,孫兒還曾勸告過夢表妹不要強求。”
呂夢大吃一驚,瞪大眼睛看著代哥:“你撒謊!”
代哥直視呂夢:“夢表妹,你空口無憑怎可汙衊我,真儀也是我的表妹,我怎會教你這些。”
孟氏抓住機會:“夢兒,你可有證據證明是代哥教你的。”
呂夢雙眼失神搖頭,他用嘴告訴我的我怎麼拿出證據?為什麼外祖母就是不相信我說的。
孟氏強有力道:“你現在立刻向餘公子和你真儀表妹認錯。”
呂夢哪裡聽得進去孟氏說得這些,她還在想著自己是冤枉的。
孟氏見呂夢不說話,她急得半死,朱偉懋實在忍不住,他站起身,臉色十分難看道:“孟老太太,這件事若是傳出去,您可知會對我和真儀造成多大的影響,而對您邵家則是滅頂之災。”
“您應該慶幸仲哥處理妥當,沒有讓其他人知道發生了什麼。”
若是讓人知道順郡王嫡子和寧郡王女兒被脫去外衣,同宿在一個被裡,那是皇家醜聞。
不管是不是真的,皇家為了遮掩,都會讓知道這件事的人消失。
顯然孟氏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,甚至想輕輕放過。
錢月見朱偉懋再無往日和氣,甚至怒火滔天,連真儀都默不作聲,可見此事對他們二人造成的傷害有多大,錢月起身走到孟氏身邊,對她說出朱偉懋真實身份。
孟氏瞳孔緊縮,死死盯著地上的呂夢,她得表情越來越害怕。
然後看向朱偉懋:“聽了餘公子的話,老身也意識到了事情得嚴重,此事發生,全是這個丫頭心腸歹毒,起了害人之心,斷不可讓她再如此下去,不如就讓她剃去頭發做了姑子如何?”
孟氏語氣明顯有了卑微之意,詢問著問朱偉懋。
朱偉懋眯眼,餘光看著錢月,方才伯母和孟老太太說了什麼,能讓孟氏突然改變態度,難不成她知道了自己身份?
而聽到孟氏如此說的呂夢,神情大亥,她嚇得往前拽住孟氏裙角。
“外祖母,是表哥教我的,不是我啊,不是我啊。”
孟氏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心,但想到朱偉懋的身份,她狠心拽出衣角。
“你表哥知你心思卻不加以勸導,我會罰他二十板子,你做下的錯事,實屬狠毒,不可原諒。”
呂夢不明白疼愛她的祖母怎麼突然這樣,為什麼不相信她說的話,呂夢哇哇大哭,眼淚如瀑布一般落下。
朱偉懋看向真儀,見真儀還是低著頭沒有說話,他又看向仲哥,仲哥眼中充滿愧疚,朝他點頭,意思是你想怎麼討回公道都可以。
朱偉懋怒氣一下就洩了出來,至少仲哥待他是真心的,朱偉懋面無表情冷冷說道:“孟老太太,看在仲哥面子上,您可以從輕處罰,但希望這件事不會傳出一絲風聲。”
孟氏心中一喜:“自然自然。”
朱偉懋甩袖離開,仲哥見狀朝錢月點頭然後追了出去。
朱偉懋聽到身後腳步聲,他沒有轉身,一直向前走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