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笑著點頭,高興道:“太好了,若不是本殿下忙著處理國事,不然非要親自前去不可。”
餘貴妃笑著離開,到了殿外,臉色黑如沉墨,太子這是拿孝道壓老二,若他不去,明日便有言傳二皇子不孝,那更是萬人所指。
可這一去,能不能活著回來都難說,她實在心力交瘁。
太子催得急,順郡王第二日就需立即啟程,還要日夜不停趕路,朝中上下都知道了順郡王外出給皇上尋祥瑞一事,若這祥瑞帶不回來,順郡王必定會失去民心。
七日後。
餘貴妃再次問這群太醫:“如何?有解決辦法沒有。”
從餘貴妃表情中就能看出她的疲乏,順郡王獨自上路,甚至太子還不讓他帶太多人,這如何能不讓餘貴妃提心吊膽。
但若皇上提前醒來,順郡王半路再回來就可以了。
可這些太醫顯然沒有給她想要的結果,餘貴妃緊閉雙眼沉聲道:“你們不用待在太醫院了,本宮說到做到。”
立馬有太監前來拿人,眾太醫膽戰心驚,餘貴妃竟然來真的,紛紛看向趙太醫,他如今是太醫院院使,說話至少有些用。
太醫院的太醫們年輕的也三十多,各個有家有口,如何能死?
趙太醫自然也捨不得手下的太醫們死去,他高聲道:“餘貴妃,臣有辦法。”趙太醫顫抖著說出這話。
餘貴妃神色一動:“趙院使果真有辦法?”
趙太醫道:“是,但此法不易被更多人知曉。 ”
餘貴妃立刻讓不相幹人等出去,留下她自己的人,她就知道,不嚇嚇這些太醫,他們就是藏著掖著,也不知道一天天顧慮些什麼。
“好了,人都出去了,趙太醫有什麼辦法快說吧,皇上的身子可等不了。”餘貴妃說話總是不急不緩,語句之間卻能聽出她的心情。
趙太醫深深嚥了一口唾沫,屋內的人都在等他的回答,但空氣中只有他汗水落在地上的聲音。
“趙太醫要想那麼久嗎?”餘貴妃逼近,聲音之中多了些威脅。
趙太醫將頭埋到地上,快速道:“臣知道一人,她或許可治好皇上。”
“嗯?趙太醫你是耍本宮嗎?”
趙太醫抬頭直視餘貴妃的眼睛:“臣沒有欺騙娘娘,臣親眼見識過她的能力,大機率能救皇上。”
看趙太醫如此篤定的樣子,想必那人確實有些本事,餘貴妃問道:
“是誰?”
趙太醫說出一個人名,餘貴妃面色凝重起來。
……
陝西城固縣。
呂夢坐在錢月屋內的塌上,手中繡著蹩腳的竹子,苗娘子今日帶著鋪子的賬本來找錢月核對,噼裡啪啦兩人忙了一上午。
快午時,仲哥和朱偉懋來了,錢月看了呂夢一眼,呂夢還是旁若無人的繡著刺繡,錢月只好道:
“你們有什麼事嗎?”
朱偉懋說道:“伯母,侄兒打算三日後回京,特來告訴您一聲。”
錢月驚訝:“這風天雪地,如何能走,不如在這邊過了年再回去吧。”距離過年也只剩一個多月了。
塌上的呂夢聽到停下手裡的刺繡,餘與要走,那真儀走不走?
她留在這裡跟自己搶仲哥怎麼辦,不行,自己要想辦法把真儀也趕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