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遠航又回去將膳食吃完,然後慢慢跟在後面。
“不行了,我這沒有好的藥材,只能給他止止血,這個玩意怕是要廢了,後續注意別發燒,不然人可活不了。”大夫看著那襠部皺著眉說道。
護衛嚇得臉都灰了,自己可是一起跟二老爺去的青樓,要是被二老太爺知道,自己不死也被扒層皮,怎麼辦?怎麼辦?
馬遠航這時走了進來,小小醫館裡同時站四個人還有些擁擠,馬遠航問了一下情況,然後說道:
“那走吧,只能祈禱表兄不會出事了。”
護衛哆哆嗦嗦的不敢動,似乎在抉擇要不要逃跑,可是父母妻子還在家裡怎麼辦,這時馬遠航幽幽說道:
“表兄好端端的逛什麼青樓,害你找了他一晚上。”
護衛神色一動,馬老爺不知道自己和二老爺一起去,太好了,可二老爺醒來也會說啊,護衛緊緊盯著邵銘傑的襠部。
……
陝西漢中呂家。
小廝將信送到仲哥書房。
“可是家裡來的?”
小廝點頭,仲哥拿起拆開,自己原本打算回京,可家裡來信無論如何也不讓自己回去,信還是倫哥寫的,仲哥也不知為何,只是這心一直懸著。
快速拆開信,眼睛從頭到尾掃一遍,看後,仲哥震驚的抓著信,眼中掛滿淚水,狂奔主院邵善穎住處,還沒進去,仲哥就已聽到屋內撕心裂肺的哭聲,他眼淚瞬間奪眶而出。
沒幾日,一群穿著麻衣的隊伍進入城固縣,直奔邵家老宅,老宅這裡已經被邵善穎、邵善丹姐妹倆佈置好靈堂,邵審的棺材直接擺放就可。
收到喪貼的親戚都來到了這裡,讓錢月沒想到的是父親、母親竟然親自過來了。
錢月和母親楊氏抱在一起,問:“您二位怎麼親自過來了?外祖父他身子如何了?”
楊氏和錢通面容憔悴,一看就是舟車勞頓所致,錢月先讓他們坐下慢慢說。
楊氏道:“我們與親家見過幾次面,他對你頗為維護,你又是他兒媳,我和你父親理應過來。”
錢通點頭道:“是啊,親家是個人物啊,這幾年他來浙江這邊談生意,我沒少和他相聚,沒想到這麼突然就沒了,你祖父身子好得很,他聽了這事,也很是悲痛。”
得知外祖父身體康健,錢月放心許多,突然出了邵審這事,錢月非常怕自己哪個親人突然出現問題。
楊氏小聲說道:“福建那邊水匪雖猖獗,但親家聲勢浩大,水匪都會顧忌一些,這次突然斬盡殺絕有點不太像他們的作風。”
錢月暗嘆母親果然聰明,這事自己和邵銘玉也有猜測,嚴重懷疑是太子派人所為,這樣邵銘玉就丁憂三年遠離官場。
“福建離得遠,調查起來麻煩不小,此事還要等父親喪事辦完再說。”錢月回道,她不敢跟楊氏和錢通說有可能是太子所為,不然父母也是平添擔心。
在孟氏這裡,邵善穎與她母子倆待在一處,這些時日,孟氏也接受了邵審的離世,對邵善穎道:“你辛苦了,這家裡裡裡外外佈置的很好。”
邵善穎沒有獨攬功勞:“大姐和我一同操持的,尹家也幫了不少忙。”
孟氏點頭,還好自己有女兒兒子,不然丈夫一走,還不被二房三房吃絕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