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風帶著壓力來此,沒想到很快就和邵大人長子邵代接觸上,可跟此人吃過兩回膳,時風便看出邵代資質平凡,沒有潛力,想著法子讓他將邵仲也帶過來。
更是沒想到,這邵仲怎麼娘們唧唧,酒也不會喝,說話就臉紅,這樣的人能有出息嗎?時風有些不知所措。
白麵書生杏眼掃了桌上的人一眼,目光放在時風身上,眼波流轉,粗聲說道:“在座的公子都是出類拔萃之人,尤其是時公子威武不凡,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。”
初次見到這邵仲之人表情都帶著奇怪、不解,見過多次的人,都一臉看好戲的看著邵仲和時風。
時風卻沒接這一茬,而是問道:“仲兄參加縣試時,不知那首詩是如何做的?不如講來讓我等學習一番。”
白麵書生臉色一僵,看向代哥,代哥打了個哈哈:“他最不喜歡作詩了,咱們吃酒就不談這些文縐縐的。”
白麵書生捂著嘴靦腆道:“大哥說得對,咱們說些別的吧?”說完,眼睛看向時風沖他眨眼,就好似在拋媚眼一般。
時風面色突然變青,低頭將杯裡的酒一飲而盡,父親若是真想和邵大人接觸上,自己莫非要犧牲身體?
桌上有人極力扭曲神情,恨不得捂住眼睛,邵代邵仲在他們之中是家世最高,都不敢明面說什麼。
酒桌散去,代哥和白麵書生在最前走著,後面的人偷偷笑:“你看那邵仲的屁股。”
眾人看去,只見白麵書生走路嫋嫋婷婷,屁股左一下右一下。
時風沉著臉,心中想著若是邵仲過兩日單獨約見自己該如何。
出了酒樓,剛好從馬車上下來一俊郎少年,他穿著玄色雲紋緊身窄衣,模樣十分俊俏,不過讓人注意他的不是容貌,而是那通身氣派非凡的氣質,舉止投足之間盡顯風度。
他下了馬車,站立在眾人面前,臉上帶著似笑非笑,眼神卻冷漠的很。
邵代和白麵書生嚇得呆愣,後面的時風不解的看著。
來人正是仲哥,他開口便是:“大哥、表弟,我來接你們回去。”
時風和眾人一愣,管邵仲叫大哥,他是誰?
那白麵書生正是女扮男裝的呂夢,邵仲沒有揭破她的身份,不然她的名聲就壞了,呂夢將頭陷在脖頸裡,不敢說話,代哥磕巴道:“二弟,你、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仲哥勾唇:“方回來,聽說我常常出現在酒樓之中,名聲更是傳遍城固縣,還要多謝大哥和表弟幫我擴充套件人脈。”
“哈、哈哈。”代哥沒有一點笑意,幹吧著嘴。
仲哥目光放到後面的眾人身上,拱手說道:“在下邵仲,這一年來一直在外遊歷,早就想和諸位認識一番,不過今日還有要事處理,咱們改日找個時間再聚。”
時風喜不自勝說:“好,一切看仲兄時間。”
最高興的莫過於時風了,這片刻的心情簡直跌宕起伏,原來之前這邵仲是假冒的,實在是太胡鬧了。
代哥和呂夢一同上了馬車,回到呂家後,仲哥臉色就冷了下來:
“表妹不止一次拋頭露面,不顧惜身份與男子同處,此事我會告訴二伯母,還望表妹長些記性。”
仲哥沒有將話說嚴重,不然她冒充自己的身份在外敗壞自己名聲,邵善穎礙於邵銘玉的面子,絕對會重重懲罰呂夢。
但呂夢哪裡知道好歹,她嚷嚷道:“是代表哥讓我這麼做的,你怎麼不說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