代哥蔫蔫地、有氣無力地斜靠在床頭,但他嘴角卻是勾起的,有些無所謂說道:“不然呢?”
仲哥被氣笑了,用力點頭:“好,弟弟佩服。”
仲哥甩袖離開,回到房間壓著自己的火氣,小廝在一旁擔心說道:“二少爺,距離縣試只有十天了,今天回去大約八天就能到,若再耽誤兩天,就要錯過了。”
仲哥閉眼深吸一口氣,然後說:“明日若大哥身體好轉一些,就立刻出發。”
而此時在城固縣中,邵善穎和邵善丹在一處,邵善穎道:
“母親給我來了書信,代哥和仲哥要回來考縣試。”
邵善丹神情一動:“這還有十日就開始了,想必他們也快到了。”
邵善穎點頭,夢兒也要回來,她已有近三年沒見女兒了,實在是想念得緊,可突然,邵善穎捂著小腹驟疼起來。
邵善丹一驚,連忙起身扶住她。
“二妹,你怎麼了?”
邵善穎片刻後緩過來,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,說: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我這幾日肚子總隱隱的疼。”
邵善丹關心道:“還是找個大夫來看一下吧,總這麼疼著,也不行啊。”
邵善穎點點頭,卻讓她大吃一驚的是,自己竟然有喜了。
邵善穎呆愣了有一炷香,邵善丹笑著道:“二妹妹,這可真是大喜事,你也太不注意自己了,孩子都懷四個月還不知道,萬一孩子有個好歹還了得。”
邵善穎也一陣後怕,幸好大姐讓自己檢查了。
“我月事一直不準,身體也沒什麼變化,你看這肚子,一點也不像懷了四個月啊,這麼多年都沒信兒,誰能想到它突然就來了呢。”邵善穎臉上笑意盎然。
她和呂子白成親十五年,總共就孕育一個夢姐,若不是孃家勢大,庶子庶女早就一大堆了,可邵善穎不知揹著多大的壓力。
她捂著小腹,希望這胎是個男孩。
仲哥第二日去看代哥,先問大夫:“他的身體可能坐車奔波嗎?”
大夫如實道:“大少爺年輕健壯,只要不再受凍就沒問題。”
仲哥這才放心,然後對代哥道:“大哥,你聽到了?”
代哥閉著眼睛也不知睡著了還是怎麼的,不搭理仲哥的話,仲哥吩咐道:“大哥自己起不來,你們把大哥抬到馬車上,捂得嚴嚴實實的,千萬別吹了風。”
“是。”於是護衛們小心地抬著代哥進了馬車。
就這樣,又走了兩日,代哥大喊:“停車、停車。”
外面聽到聲音,馬車停了下來,代哥掀開簾子“哇哇”地吐,吐了許久,大夫進來說道:“大少爺,我給您紮針緩解一下。”
代哥幽幽說了兩個字:“出去。”
大夫只好出去。
到了晚上,代哥又“哇哇”地吐了起來,後面的仲哥面無表情說道:“大哥,可還能走?”
“你說呢?”吐得過程順帶回複仲哥一聲。
仲哥問小廝:“還有多久到老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