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國公夫人打岔:“我離開後,錢太太和皇後娘娘不知說了什麼,聊了許久。”
太子妃微微眯眼,問:
“不知錢恭人和母後說了什麼,你離開後,母後身子便急轉直下。”
錢月猛地看向太子妃,飯可以亂吃,話不能亂講。
“回太子妃的話,皇後娘娘只對妾身說,外面傳言信國公府和邵府不和的言論是假的,讓妾身告知夫婿,不要當真。”錢月將實話說出,目光看向信國公夫人羅氏:
“皇後娘娘當時就對妾身說了這麼一句話,妾身便離開了,不知信國公夫人說聊了許久這話是從何而來。”
信國公夫人羅氏斜眯看向錢月:“哦?竟是有宮女欺騙本夫人嗎?”
太子妃也看向錢月。
這時有個女子打岔道:“或許是那宮女看錯了,舅母和大嫂本意就是想知道母後和錢太太說了些什麼,她告知我們不就好了。”
錢月看向該女子,叫太子妃大嫂,是寧郡王妃還是順郡王妃?
“二嫂還真是會替人解圍。”又是一道戲謔聲音響起。
錢月這才分清,剛剛幫自己說話的是順郡王妃,這道聲音是寧郡王妃。
順郡王妃淡淡一笑:“母後剛去,本王妃只是不想讓她老人家看我們還為了她生前之事爭吵而已。”
“二弟妹果然最有孝心,即如此,今夜便由二弟妹為母後守夜如何?”太子妃笑著看向順郡王妃。
順郡王妃臉色一僵,吸口氣道:“自然。”
錢月眉頭越皺越深,守夜是要跪一晚上的,順郡王妃替自己解圍卻遭了殃,自己如何過意得去。
錢月看向順郡王妃,只見她輕輕搖頭,示意無事。
出去後,錢月找機會來到順郡王妃身邊,帶著歉意說道:“多謝王妃替妾身解圍,只是您因為妾身的緣故”
後面的話被順郡王妃打斷:“替母後守夜,本是應盡之責,錢太太不必過意不去。”
錢月抿嘴,只好道:“是。”
本還想問為何替自己說話,可見順郡王妃不想和自己多談的樣子,錢月只好憋回嘴裡。
……
皇後娘娘下葬後,京城中的低沉氛圍才減輕一些。
朱偉懋此時和仲哥在邵府之中,仲哥疑惑問他:
“你這些日子幹嘛去了,還瘦了不少。”
朱偉懋嘆了口氣:“家裡忙一些事罷了。”
仲哥狐疑看向他:“餘家好像也沒什麼大事啊。”朱偉懋化名餘與)一愣,有些奇怪說:“大事能讓你知道啊?”
仲哥嘴角微撇,他因為朱偉懋之事十分關注餘家,如果不是大事,小事叫你一個沒樹冠的人有什麼用,倒是皇後娘娘崩殂是件大事。
哎,餘與是餘家人,也是皇親國戚,他不會進宮去了吧。
仲哥繃著小臉問:“你是不是因為先皇後?”
朱偉懋捂臉,無奈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