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是邵銘青有些憂心忡忡說道:“弟弟多謝大哥和大嫂的心意,可弟弟一家庭和睦,二雖說官場不盡人意,但也有份差事可做,實在是沒什麼再高所求了,但、”
錢月微微一笑:“四叔盡管說。”
邵銘青嘆了口氣:“但二哥他活了半輩子,卻哪樣也沒有,弟弟想求大哥大嫂能不能幫幫二哥。”
錢月挑眉,趙氏給了邵銘青什麼好處,能讓他給邵銘傑求好處?
自己雖說不管家,但也不是睜眼瞎,邵銘傑和邵銘青的關系還不如代哥和仲哥呢。
錢月疑惑問道:“那四叔覺得該如何幫呢。”
邵銘青鏗鏘有力道:“做官!唯有讓二哥讀書知禮,懂得讀書之苦,百姓之難,二哥才會有所改變。”
“啊?”錢月目瞪口呆。
邵銘青很是認真說道:“大嫂,大哥有一蔭監名額,不知能不能給二哥,讓他去國子監讀書,這樣出來了也能有個官身。”
錢月見邵銘青說得跟真的一般,她沉默了,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就邵銘傑那樣,成日只會跟酒與女人睡覺,動不動就打人的主,去國子監?
但有一說一,沒準去了國子監,他能懂些分寸,萬一有人看不慣他,把他揍老實了呢。
邵銘青就知道是個人聽了都要變成啞巴,可突然響起錢月的聲音:
“好,沒問題,事情就這麼定了,四叔受了委屈還為二叔考慮,大哥大嫂若是不幫這個忙,豈不是連弟弟也不如?”
邵銘青愣住了,這麼痛快就答應了?不用寫信告訴邵銘玉一聲嗎?
“大哥那”
錢月擺手:“無妨。”
邵銘青將剩下的話吞了回去,他要對邵銘玉和錢氏的關系重新審視了,看錢氏的樣子,做主也不是一次兩次了。
邵銘青回去後,便將結果告訴了邵賓,邵賓自然十分高興,這下子,他的兩個兒子就都是官身了。
邵銘青提出茹姐的事,邵賓道:
“這是自然也要盡快辦,你能近身在太子身邊,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父親至少知道輕重緩急,邵銘青也就放心了,再通知肖棕一聲,和王大人家就能商量著婚事了。
大房。
扈媽媽一臉不解的看著錢月,還是問了出來“大太太,二老爺是透過大老爺去的國子監,萬一他在國子監惹了禍事,豈不是連累了大老爺?”
錢月輕哼一聲:“國子監可不是家裡,那裡面官生民生混雜,規矩極言,他,況且老爺他只有這一個名額不用在自己兒子身上,給了弟弟,傳出去也對老爺名聲有益。”
扈媽媽恍然大悟,不愧是大太太看得明白,她雖在宮中待了多年,可只懂些男人女人間的事,這外面的事是一頭霧水。
錢月這幾日打算外出去邵家下面的鋪子裡檢視一番,主要是選個合適的掌櫃,雖說在年根下時,邵審帶她見過這些掌櫃,她也看了他們的性格。
性格有時代表的是人品,不一定是能力,所以錢月打算親自去巡看一番。
和邵審交代好後,直接走便行,就是倫哥現在太粘人,錢月想了想帶倫哥一起去也好,讓他見見世面。
這出去一次恐怕最少也要兩個月的時間,跟仲哥和仁哥也要交代清楚,還好這兩個孩子大了,不用她操心。
擇了個好日子,錢月輕裝簡行就此出發。
……
錢月走後沒幾日,趙氏帶著茹姐上了王菡家的門。
門口的小廝領著趙氏和茹姐來到後院,趙氏一路都在看著王家的佈局和佈置,對比下來,竟是不如邵家,趙氏的腰桿便硬了些。
雖然翰林大人只是正五品官,但那可是天子近臣,管得是皇家典籍,翰林院的人都是給皇上皇子講經的,邵銘玉就算是個二品尚書在翰林面前也要矮一些。
趙氏自然會氣勢不足,她進了後院堂內,丫鬟進去通知鄭太太,趙氏挨著凳子一角坐下,茹姐站到她身後。
鄭氏沒一會便滿臉笑意的出來了,她目光放到茹姐身上,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。
趙氏站起來道:“鄭太太。”然後給茹姐使了個眼色。
茹姐戰戰兢兢說:“鄭太太安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