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姨娘趴在邵賓胸膛上,臉上瞬間就委屈起來,邵賓察覺到,問:“怎麼了?”
張姨娘連忙道:“沒事,妾俾也是在替銘青擔心而已。”
邵賓不信,他知道張姨娘最是善解人意,吃了什麼苦受了什麼委屈都往肚子裡咽,他坐起身,直視著張姨娘說:
“有什麼話就說出來,不然今夜也不用睡了。”
張姨娘含情脈脈的看了邵賓一眼,然後輕聲說道:“銘青妻子和我說,是因為大房那邊得罪了信國公府,不想讓邵家子弟好過,但大老爺有聖寵在身,又有閣老做老師,三老爺有好岳父,銘青就被殺雞儆猴。”
邵賓聽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,好不容易銘青有了功名有了官身,能站到明面上,前途一片大好,沒借到大房一點光,竟然還被拉到溝裡。
張姨娘小心觀察邵賓臉色,眼淚奪眶而出,嘴中不理解道:“銘青才多大,能有什麼威脅,做什麼拿他開刀呢。”
邵賓吼道:“夠了。”
張姨娘嚇了一跳,邵賓這是氣狠了嗎?
張姨娘嚥了一口唾沫,試探著說道:“老太爺,杜氏還和妾俾說,翰林院的王翰林很是賞識銘青,想讓他給太子講經。”
邵賓“嗯?”愣了一下,看向張姨娘,怎麼又峰迴路轉了?
張姨娘低下頭,又苦難言道:“但是王大人有條件,銘青不想答應,也不讓杜氏告訴妾俾和老太爺,但妾俾實在不想銘青錯失這個機會,才鬥膽告訴老太爺。”
邵賓安慰道:“你盡管說出來,銘青還能氣你這個生母不成?”
張姨娘在邵賓柔情蜜意下說出王函家中有一不健全兒子,想娶邵家女。
邵賓聽完立馬道:“我還以為什麼大事?茹姐明年就能出閣,直接嫁過去就行,明日我直接和銘青說。”
張姨娘心中一喜,只要邵賓同意,就沒什麼問題了。
翌日。
邵賓和邵銘青說完之後,將趙氏叫來,告知她自己的打算。
趙氏滿臉不願意道:“茹姐是銘傑的女兒,憑什麼替邵銘青做人情?”
“婦人之見,真是鼠目寸光!”
“銘青是銘傑的親弟弟,他出息了,連帶我們二房都風光,他日後難道會不記得這份恩情嗎?”邵賓言語激動,一臉嚴肅。
趙氏卻冷哼一聲:“他記得老太爺你,記得那張姨娘,唯獨不會記得我和銘傑,茹姐是銘傑的女兒,沒有他點頭,誰也別想把她嫁出去。”
邵賓看了半晌趙氏,趙氏顧自在那甩著帕子。
邵賓語氣緩和,問:“那你覺得如何才能讓銘傑同意呢?”
趙氏眉毛一挑:“咱家這銘字輩只有銘傑沒有官身,別管什麼官,好歹每月能拿些俸祿不是。”
邵賓被趙氏這話逗笑了,讓邵銘傑做官?誰眼瞎不成。
但看趙氏那樣,要不給邵銘傑找個官做,肯定不會將茹姐嫁出去了。
於是他道:“我盡盡力。”
之後邵賓對邵銘青說道:“茹姐畢竟是你二哥的女兒,你也要承這份情。”
邵銘青以為事情已經解決,他立即道:“這是自然,兒子會把茹姐當成親女兒一般。”
邵賓點點頭,咳了兩聲不自然說道:“你看,能不能給你二哥找份差事,弄個官身。”
邵銘青還以為自己聽錯了,沉默了好一會,然後認真問:“二哥想做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