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審連連點頭:“天不亡我邵家,大難不死,必有後福。”
邵銘玉看了他們許久,嗓子發出暗啞的聲音:“月兒呢?”
他昏迷後,母親會不會找月兒麻煩了?
邵審和孟氏一愣。
後面的鈴鐺哭著喊道:“大老爺,大太太為了救您以身試藥,還中毒未醒。”
邵銘玉腦子一片空白,嗡嗡作響,月兒她服毒了?
他猛然坐起:“月兒呢,月兒在哪?”
起身時牽動傷口,胸口瞬間印出血來,且他剛剛醒來,腦子眩暈一片,竟有些恍惚起來,可低頭一看,月兒竟躺在自己身邊。
邵銘玉也不恍惚了,此刻眼前的人清晰不已,他不顧旁人在場,躺下將錢月抱到自己懷裡,心裡感受著她濃重的愛意。
“月兒,你那麼聰明的人,怎麼還犯傻了。”
邵審嘆了口氣,擺擺手,讓屋裡人都出去。
到了外面,邵審眼神蒼蒼不知在想些什麼,孟氏問他:“老太爺,錢氏為何能知道解藥?她會不會鬼”
後面的話被邵審厲聲打斷。
“她救了你兒子!”
“哼,這件事不許外傳,只說她為了銘玉以身入局試藥,我會讓趙太醫也改口。”
邵審感慨說道:“她是我們邵家的恩人。”
孟氏聽了這話無話可說,不管錢月到底是如何知道解藥,但她敢這樣做,孟氏心眼裡佩服,她預設下邵審的話。
錢月醒來時只覺臉上濕濕熱熱的,睜眼便是邵銘玉那張俊臉,錢月瞪大眼睛:“老爺,你醒了?毒解了?”
邵銘玉卻一口堵住她的嘴,霸道且綿密。
……
此時在董府,董佔華孫女及笄禮舉辦,來了不少婦人,其中便有肖棕的母親焦氏,杜蘭雙的姨母小婁氏,還有錢月的表姐劉英,畢竟不是大事,今日便沒有侯府伯府的人前來。
焦氏和小婁氏兩人湊在一塊,談論京中最近一件不大不小的事。
焦氏哼道:“聽說前段日子那錢氏在眾多男子面前大發言辭,沒想到幾天前又直接擅闖董府,真以為董閣老像他家老太爺一般無事可做嗎。”
小婁氏自然也聽說了這事,好奇問道:“你家蕭公子不也是董閣老學生,那錢氏闖進去後,董閣老有沒有訓斥她?”
焦氏挑挑眉,哼了一聲:“他忙得很,哪裡會說這些事。”
“你們在說錢氏什麼呢?沒想到二位穿得大方莊重,嘴裡盡說些鄉下老媽子的碎嘴,離得那麼近,也不怕吐沫星子噴對方嘴裡。”劉英大聲罵著,周圍一群人都看過來。
焦氏和小婁氏對視一眼,這人有病吧。
焦氏氣道:“你算哪根蔥,背後偷聽人講話,還大言不慚在這指責我們。”
小婁氏也道:“一看你這般粗魯,便與那錢氏一丘之貉,平日盡幹些有損婦道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