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蘭雙心中驚訝,沒想到大伯母先提起了此事,她顧不得方才得難堪,說道:
“聽侄女夫君說,好似是邵家大兄出了些事。”
杜蘭雙眼中有些期待希望喬氏說出些有用的東西。
喬氏淡淡道:“得罪人罷了,此事若解決不當,你夫君必是會超過他。”
杜蘭雙眼睛一閃。
從平陽侯府出來後,杜蘭雙就將此話告知了邵銘青,邵銘青眼中是明顯的興奮。
杜蘭雙可以看出,邵銘青沒有絲毫替邵銘玉擔心的意思,全是為那最後一句話激動。
“老爺可知大哥得罪的是誰?”杜蘭雙好奇問道。
邵銘青思考斟酌著說:“之前大哥在浙江那邊做的事不小,信國公府世子的妾室就是因這事沒得,還說要找他算賬,或許是世子爺吧。”
信國公府是太子和慶郡王舅舅家,平陽侯夫人又是慶郡王妃親嫂子,定是知道些其內情,看來此事八九不離十,邵銘玉得罪的正是信國公府。
邵銘青想到了很久之後,邵銘玉得罪的是下一任天子的舅舅,那邵家讓他帶領還有什麼可指望的,怕是永遠也翻不了身。
邵銘文為人太過灑脫,那邵府除了自己還有誰?
……
自從錢月開始收請柬後,跟邵家捱上關系的,每日總會遞些請柬過來,不過大多數都是邵銘玉下屬,錢月自然不會和她們相聚。
大嫂去浙江還沒回來,尹樹妻子料理尹根之事沒有時間,自己在京中好似也沒怎麼和其她人來往過。
可這日突然一張請柬引起錢月注意,肖棕太太謝氏。
謝氏謝夏青,曲成侯爺嫡女,太子妃親妹妹,去年傳言肖棕要迎娶她時,京中不少人羨慕。
這樣的人送來請柬,錢月沒辦法不重視,她請柬上言家中舉辦杏園宴,邀請前去小聚,還望賞光。
錢月當即回複了請柬,必然赴約。
據她所瞭解,謝夏青是謝侯爺繼室所出,謝侯爺原配養育太子妃和如今世子,繼室生育了三女一子,謝夏青家中排行第三。
邵銘玉與肖棕是同一老師,曲成侯府又是信國公府姻親,此時給自己發請柬,說不定是想探聽些邵銘玉的情況。
錢月正好也想外出交際,於是到了宴會那日,錢月一身淡紫色豎領對襟長衫,外加白色針織雲肩,整個頭發向後梳個單鬟鬢,略施薄粉,明豔大方。
肖棕自從娶了謝家女後,在京中便換了一套大宅子,據說是謝家的陪嫁。
鈴鐺給門房遞上請柬,立刻帶著錢月向內走去,走過一片湖心亭池塘,繞過帶梁長亭,便來到內院正門,此時有丫鬟拿著紙傘等候,看見錢月,行禮道:
“俾子帶貴太太前行。”
錢月點點頭,丫鬟執傘舉過頭頂,將陽光遮蓋,落在錢月身後一點。
錢月心中感嘆,這定是謝夏青管家後教匯出來的,肖家之前可連邵家都不如,果真是大家族教養的嫡女,不管到哪都能看到底蘊。
等她管家後,定也要邵府改頭換面,錢月心中突然出現這想法,意識到後又自嘲一笑,現在連孟氏那關還沒過呢。
丫鬟帶著錢月沒走多久,便聽見前方一眾鶯聲燕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