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房不過是往各院裡送送花,花園裡的花照顧一些,然後就是冬日裡培育一些夏日的花,用來觀賞,實在接觸不到核心權力。
看這聞媽媽的樣子好似沒有什麼奮進之心。
錢月想了片刻還是說道:“各個府都有自己培養的名花,咱們府裡卻什麼也無,宴會時倒叫人笑話。”
“這樣吧,海棠和菊花,選擇一個培養,我要看到成效。”
說完,錢月又自顧自的看花,沒有理會後面表情憤憤的聞媽媽。
海棠和菊花都是秋日的花,如今正是夏季,培養這兩樣正是時候,可是聞媽媽明明都說菊花培養不出來,錢月還如此說,根本沒有將她放在眼裡。
花房裡其她的小丫鬟眼觀鼻鼻觀心,聞媽媽覺得臉上火燒一般,丟面子極了。
看過花後,錢月便回去了,路上對鈴鐺說道:“今晚,你讓吳風悄悄前去前院客房,最好透露讓吳大知道,至於是否告訴吳風,看你自己。”
鈴鐺不解,錢月怎麼知道聞媽媽今晚要去前院客房,聞媽媽作為婦人,可是不能私自踏入前院,還要故意讓吳大知道?
自從吳管家年齡越來越大之後,吳大和吳風的關系就越來越不好,吳管家說過會和大老太爺說從兩個兒子裡挑選下一任管家。
吳大和吳風便有了無形的競爭,但吳風還念及著兄弟情誼,不與吳大爭搶太多,看錢月篤定的樣子,鈴鐺決定還是隱瞞著吳風,說不定錢月想算計吳大什麼,吳風要是知道了,定是不允。
到了晚上。
吳風受鈴鐺託付,悄悄前去客房檢視,可他沒注意到的是,一道身影悄悄跟在他後面。
吳風挨個探每個客房,直到靠近東北角一間十分隱蔽的客房中,看到聞媽媽從裡面走出來,她臉上還洋溢著笑意,看著心情十分好的樣子。
吳風好奇這聞媽媽是見了誰,於是他守在外面,等著裡面那人出來。
過了許久,才從裡面走出一個身穿鬥篷的男子,他捂得嚴實,吳風也認不出這人是誰,可看這男人的身形,絕對不是聞媽媽丈夫。
吳風沒再多待,男人走遠後他便離開了,而後面跟著他的吳大,將這一切都收入眼中,他對聞媽媽的丈夫再熟悉不過,一眼就看出聞媽媽是在私會陌生男人。
他心中暗喜,這姓聞的小娘們一直和花朵不對付,不少次花朵都和自己說過此次,這回讓他發現了這娘們秘密,正好讓告訴花朵告訴大老太太,那就是立了一功,還能幫助自己長面子。
不過,自己那死弟弟來這幹嘛,功勞要是被他搶走就麻煩了,吳大快速返回住的地方。
……
第二日,錢月已經從鈴鐺口中知道了昨晚吳風所見之事,她再次來到烏金堂,明顯發現花朵眼中迸發著亮光。
她與聞媽媽再次來到花房,錢月問道:
“聞媽媽,昨日我說的那兩種花,你可有頭緒了?”
聞媽媽嘆了一口氣,很是為難說:“實在是沒有頭緒,菊花已是培育過並未成功,秋海棠也沒有嘗試過,萬一培育不出來怎麼好。”
錢月面色一下變得不太好看,冷冷道:“聞媽媽連嘗試也不嘗試就怕這怕那,我甚至懷疑這花房之中的花種,都不是出自您的功勞。”
聞媽媽眼睛一下子就變得尖利,因為錢月並未說錯,這花房裡的花能活,跟自己一點關系都沒有。
扈媽媽怒斥道:“竟然敢瞪大太太,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?”
聞媽媽突然意識到自己面前的是大太太,可她實在難以收斂自己的情緒,她只好低頭看著像服軟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