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銘玉問道:“今日去母親那學了?”
錢月笑著點頭說:“母親教妾身認識了那些媽子們,還讓妾身算賬本。”
邵銘玉“哦?”了一聲,問道:“怎麼樣?賬本會看了嗎?”
錢月開心說道:“母親教妾身了,想必用不了多久妾身就能透過母親的考驗了。”
邵銘玉欣慰一笑:“那就好。”
……
邵銘玉晚上並未在錢月那裡,而是來到書房,尹松已經等候在此。
邵銘玉直接問道:“最近尹根可有何異常?”
尹松表情一變,自己始終沒明面上答應邵銘玉偷查尹根,可是他直接這麼明白問出來,是知道自己無法拒絕他給的好處吧。
尹松心裡不屑一笑,在這些大人物眼裡,哪裡管你願不願意,恐怕自己若當婊子立牌坊,今晚就會被趕出京城吧。
尹松立馬說道:“我只知道尹根好似攀附上了一個大人物。”
邵銘玉擰眉沉思,看來馬遠航說的是真的,尹根確實跟人有勾結,並且是在針對自己。
可事情沒有一絲頭緒,該如何下手。
邵銘玉只好說道:“近日一定要仔細看住尹根,他見了誰,或者查一查他的書房臥室有沒有什麼書信文書之類。”
尹根低頭,說道:“好。”
邵銘玉看向他,然後親和笑道:“大姐夫這麼些年想必積累了不少經商經驗,漢中府有不少人想把生意投靠在邵家門下,正好介紹給姐夫練練手。”
尹根震驚抬頭,漢中府?
他最多也就接觸過老家縣城的生意,府裡的生意就直接給自己了?
尹根狠狠嚥了口唾沫,說:“那就謝過銘玉了,這事我肯定辦好。”
邵銘玉笑著點點頭。
……
邵銘青在翰林院中雖說辦差一絲不茍,可他也不知為何,似乎上司們對他總是冷淡苛刻,明明大哥邵銘玉在翰林院當過差,這些人對他應更加友好才是啊。
於是他晚上就宴請蕭棕,想旁敲側擊一番,肖棕可是在翰林院如魚得水,那些大人們恨不得把他捧起來。
唉,親家都是侯府,怎麼差別如此大呢。
酒到深處,肖棕臉上微紅但儀態還是十分端正說道:“青弟,前翰林學士李大人原是我老師下屬,不過他守孝未歸,現翰林學士正五品)王大人為人親和,我做中引薦你與他一聚。”
邵銘青心中一喜,王函王大人是去年剛升任的翰林學士,在翰林院中官位最高,可他不僅不搭理自己,甚至還對自己冷眼相待,若能有肖棕引薦,再好不過了。
邵銘青謝過蕭棕,心中暗道:邵銘玉這師弟果真是謙謙君子,若沒有邵銘玉這層關系,想必他也不會幫我吧。
……
尹松觀察了尹根好幾日,終於這次趁著他夜出未歸,其太太也因孩子哭鬧不止,不在正房。
尹松偷偷溜進尹根書房,看著裡面雜亂無章,吐了口痰,呸道:“這還是進士,看看人家邵銘玉書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