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根瞪大眼睛,說:“我要找你們主事,你這是任人唯親,憑什麼我們吏門過來的做的都是這樣的差事。”
周圍都水司的人聽到尹根的話,但都當做沒聽到低下了頭,月例都漲了,鬧什麼鬧,你不願意幹,我們還想幹呢。
馬遠航勾唇一笑,說:“你去啊。”
尹根指著馬遠航噎得不知道說什麼,這人、這人如此狂傲,他就不怕自己找他主事嗎?
尹根話都說出口了,對方又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,他不找也下不來臺。
於是尹根大步流星走到主事正六品)那裡,尹根將事情誇大其詞,什麼馬遠航對他們破口大罵,就差甩著鞭子逼自己做事了,還說馬遠航一點也不將主事放在眼中,他實在看不過,才來控訴一番。
那主事看了尹根半天,臉上皺紋越來越多,臉色憋得越來越紅,最後實在忍不住,竟直接噗嗤哈哈大笑起來。
尹根愣在當地,他瘋了嗎?
尹根直直看這主事笑了半盞茶,主事才擦了擦眼角,正色說道:“既然如此,你去跟你們邵大人說一聲,便能回去了。”
尹根脫口而出道:“找他作甚?”
那主事神情變得奇怪,尹根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,他改口道:“你們直接讓我回去不就行了,不需要叨擾邵大人了吧。”
主事翻了個白眼,說:“沒有邵大人手書,你就回不去。”
尹根罵罵咧咧出來:這營繕司的都是瘋癲之人,來這裡真是倒黴,那該死的邵銘玉,絕對是故意報複,我就知道,邵銘玉怎麼會那麼大度不追究我,等我踩你頭上那一天。
可突然拐角處出現幾道身影,尹根嚇得差點癱坐到地上。
只聽那人聲音清冷,問道尹根:“你剛剛在罵誰?”
……
錢月早上醒來,先扶著肚子,然後才慢慢起身,旁邊的邵銘玉連忙扶住她,說道:
“怎麼起這麼早。”
錢月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妾身想更衣了。”
邵銘玉心疼道:“這胎還真是辛苦,你夜裡也總起身,連個整覺也睡不成。”
他抿抿唇,然後說道:“這胎生完,咱就不生了。”
錢月心裡一暖,眼睛溫柔道:“不過是懷著辛苦些罷了,仲哥和仁哥生出來後,妾身著實喜愛極了。”
“而且妾身身子養得好,老爺不想要,妾身還想要呢。”自己有面板,上面清楚的記著自己的健康,若是健康真低了那份上,讓自己生也不生。
邵銘玉無奈笑道:“你還真是與眾不同。”
錢月嘟嘟嘴,起身去更衣,無聊時看起了重要之人的攻略,卻發現代哥五日後將前去鎖香堂。
錢月皺眉,這是關著花葵的地方,代哥已經偷偷去見她了嗎?孟氏可否知道?
等邵銘玉走後,錢月叫來鈴鐺,對她說道:“你這兩日套套高媽媽的話,老太太對於代哥姨娘是什麼看法。”
鈴鐺記下此事。
過後,鈴鐺對錢月說道:“大老太太似乎不願意讓代哥有個犯錯的生母。”
錢月眼睛眯起,那代哥偷偷去見花葵就是她默許的了,邵銘玉和她講過,孟氏想把代哥記在去世的蔣氏名下,被邵銘玉拒絕了。
這是做嫡子不成,想做個毫無瑕疵的長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