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銘玉笑著道:“即如此,朝廷又多了一位才能之人,是好事啊。”
邵銘青陪笑,心中有些疑問,總感覺邵銘玉問得不太正常,但他往日除了學習,其它一竅不通,也想不明白話語背後之言,只希望任官後能多多鍛煉。
而邵銘玉則是自有計較,上次錢月和他說過焦氏有一兒子也參加了會試,可能是老師的學生,他便派人留意,沒想到還真是老師新收的學生。
而且還頗具才識,中了狀元,老師名下又收優秀學生,想必會將自己與他引薦一番,此時打聽一下也能提前瞭解。
……
用過宴席後,邵銘玉和錢月坐在一處,仲哥和仁哥也在,錢月問道:
“老爺此次回來能待幾日?”
邵銘玉回道:“這幾月正是雨水充沛,等十月份就不怎麼走動了。”
錢月“哦”了一聲,那還有一個月的時間,也不知怎麼的,這胎懷得不怎麼安穩,之前從來不吐也不難受,可都快三個月了,身上的肉掉的厲害,一不舒服便想讓邵銘玉陪在自己身邊。
邵銘玉輕輕摸了下錢月的肚子,擔心說道:“這孩子生出來別是個潑辣的丫頭,這樣鬧你。”
錢月笑道:“潑辣才好呢,省得受欺負。”
邵銘玉瞪道:“胡說,哪裡會受欺負。”
錢月“哼”了一聲沒說話,你們男人哪裡懂得。
仲哥在那低頭眼觀鼻鼻觀心,他已經長大,知道什麼能聽什麼不能聽,從他記事起,父母便是如此親暱又恩愛,小時還不覺有什麼,可現在竟然有些害羞。
仁哥此刻就如自己小時一樣,睜著黑乎乎的大眼睛傻笑看著父母卿卿我我。
邵銘玉扭頭看著自己的兩個兒子,在他眼裡是如此的乖巧可愛,他溫聲問道仲哥:“在史大家那學習的如何?”
仲哥起身回道:“老師他通古至今,兒子不管問什麼老師都能講得十分詳細,比在外曾祖父家還能讓兒子進步。”
這是肯定的,連皇帝都尊敬的人物豈是泛泛之輩。
邵銘玉轉而問道:“那日同史大家在一處的男孩,也是史大家學生嗎?”
仲哥說道:“是的父親,他叫孫岱,平日裡話不多,但對兒子頗為照顧。”
邵銘玉點點頭,沒有多去想此事,想必是哪個大家族的子弟不願意透露自己家世。
之後,邵銘玉帶著錢月來到邵審和孟氏這裡,說道:
“母親,您留意一下和咱們家差不多的人家,高些也無妨,看看可否有未嫁的閨秀。”
孟氏皺眉說道:“你這是要給那庶子找”
邵審打斷道:“你這叫法以後不許再如此,他若沒有功名也就罷了,但以後邵家少不了他出力,不能讓他心中不平。”
孟氏暗地撇嘴,說道:“但也不能超過銘玉和銘文去吧。”抬眼看了錢月一眼,後說道:“銘玉媳婦也就罷了,尹家是不能超過的,不然三弟妹怎能願意?”
孟氏說的話也不無道理,邵審沉思,自從之前老三媳婦那侄女的事發生後,他們兩房在自己面前還能裝一些,可私下已是十分不睦。
這銘青的親事要是太好,老三那裡定會不願意,可要是不好,邵家如何能借上力?
邵審看向邵銘玉,如今大多數事自己都要依靠著這個兒子了。
邵銘玉也在思考此事,之前卻是想給邵銘青找個好親事,彌補一下他殿試名次因自己落後,可母親一提,才發覺家裡這邊也要考慮進去。
邵銘玉看向錢月,想知道她有沒有什麼好意見,可錢月低著頭神遊天外,邵銘玉閉上嘴巴,月兒這樣就是不想說什麼了。
片刻後,邵銘玉說道:“父親母親,尹家也不差,而且尹氏父親現已升任布政司參議從四品),等他回京後,就是四品緋袍官,給四弟找個低尹家一些的並不難。”
邵審有些猶豫問道:“可對邵家豈不是沒什麼太大幫助?”
邵銘玉皺眉,說:“父親,咱們靠人不如靠己,再說,以銘青的身份能找個和尹家差不多的都難,兒子會盡力幫他找個不錯的岳家。”
邵審沒再說什麼,畢竟他現在對於外面的事沒有邵銘玉看得透徹,還是好好經營邵家的生意吧。
邵銘玉對孟氏說道:“母親,這事還需您挑選一番,到時多找幾家,咱們好好看看。”
孟氏愣了一下,說道:“這事還是交給錢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