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房糟心事
二老太爺邵賓臉色凝重,在他面前是臉色蒼白的邵銘青,邵賓說道:“好端端的怎麼還風寒了?”
邵銘青咳嗽不停,搖頭說道:“兒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,可能是昨晚著涼了。”
在邵銘青床前還坐著一位美豔婦人,她雖三十多歲,但臉上沒有一絲皺紋,寬松的衣服也難掩飾她身材的凹凸有致,尤其是眼角下方還有一顆痣,更添風情萬種。
她就是邵銘青的生母張姨娘。
張姨娘抬著脖子臉上帶著委屈,對邵賓道:“還不是二少爺昨晚非要拉銘青喝酒,您說旁日裡他哪會拽著銘青在一處,可偏偏在會試前,硬是拉著銘青喝了伴宿酒。”
“還是在外面,得風寒怕是輕的了。”
邵銘青看著張姨娘不贊同道:“姨娘,這些不必說,二哥與我是兄弟,好不容易親近一次,我是高興的,得風寒也無妨。”
邵賓頓時來了火氣,大聲道:“你向來有分寸,後日便要考試,非喝那勞什子酒作甚?”
邵銘青低頭不言語。
張姨娘卻騰地一下站起來哭道:“銘青是庶子,他是嫡子,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秉性,拉著銘青喝酒,銘青如何拒絕的了?”
語氣又軟了下來,可憐說道:“反正我們娘倆是任人宰割的,考不上得上又能怎麼樣。”她一哭一軟,憑任何一個男人看了也想給她抱懷裡擦了眼淚。
邵賓喘著粗氣,憋得臉色通紅,看著一旁的茶杯覺得礙眼的很,啪地將其掀翻,怒道:“這個逆子,看我不打死他。”
然後甩著衣袖離去,直奔前院。
前院裡,邵賓怒氣沖沖過來,去到邵銘傑院子,大喊道:“逆子,你給我出來。”
邵銘傑的小廝急忙上前道:“老太爺。”
邵賓指著緊閉的屋子說道:“他呢?”
小廝滿頭大汗,支支吾吾也說不出什麼,邵賓火氣更大,一腳踢開小廝,直直朝著房屋走去,小廝連滾帶爬的出院子去後院找二老太太。
邵賓踹開房門,滿屋的酒氣撲鼻,女子的尖叫聲瞬間響起,邵賓還沒看到邵銘傑,就有兩個衣衫不整地女子,戰戰兢兢從床上滾下來。
那兩個女子滿身青紫紅痕,更有一女子身上還結著血痂,床上還放著一根帶血長鞭和斷掉的繩子。
而邵銘傑四仰八叉在床上鼾聲如雷,邵賓七竅生煙,雙手氣得顫抖,他吼道:“滾出去!”
那兩個女子嚇得爬出去,衣服也來不及穿。
而邵賓拿起床上現成的鞭子,對著還在呼呼大睡的邵銘傑就抽了過去,邵銘傑尖叫“啊!”地一聲彈了起來,下意識罵道:“誰他孃的找死。”
這更引起邵賓的雷霆之怒,他現在只想狠狠抽死眼前這個孽障,一鞭狠狠接著一鞭。
邵銘傑此時也看清了來人,昨夜喝得酒瞬間就清醒了,顧不得身上的疼痛,一瘸一拐的跑下床,口中憤憤道:“我又怎麼惹你了,叫你大早就來打我?”
邵賓追著邵銘傑怒罵:“這都日上三竿你還在床上睡,你說,你昨夜幹嘛去了。”
邵銘傑跑到了屋外,見到自己母親趙氏正疾步趕來,他面上一喜,沖著趙氏就飛奔過去。
而趙氏看到的就是,自己那兒子未著寸縷,一瘸一拐的即將撲到自己身上,他身後還跟著氣喘呼呼拿著鞭子的邵賓,邵賓的表情恨不得要吃人。
趙氏扶住邵銘傑,將他拽到身後,對沖來的邵賓說道:“他都這樣了,你還日日打他作甚?把他打死,我也不活了。”
邵賓停下來,拿著鞭子指著趙氏說:“要不是你一次次慣著,他能這樣嗎?你問問他,知不知道銘青要考試了,昨夜為何拉著他喝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