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非很重要的事,剩下的你自己拿主意便好。”
錢月挑挑眉,說得輕巧,你也不問問老太太那邊能不能同意,但這話是肯定不能和邵銘玉說的。
錢月打趣道:“老爺也歸妾俾管嗎?”
邵銘玉眼尾上挑,看了錢月一眼,說道:“某些時候自然是。”
錢月不知想到什麼,臉蛋一紅。
說起正事,邵銘玉道:“等我和父親母親商量一下,趁這段時間定個婚期,拜訪一下岳父岳母,娶你過門。”
這件事,錢月只點頭,這是自己這麼多年的目標,絕對不會客氣一下。
……
這日,邵銘玉找到邵審和孟氏,向他們二人說起此事,邵審沒有任何意見,據他打聽,錢家在京城中的人脈,是邵家經營二十年也達不到的,他還盼著錢月早日成為邵銘玉正妻,這樣兩家也能互相走動。
最重要的是,浙江那邊的生意,邵審也眼饞的緊,早些年自己去浙江時,沒有認識的人,沒有靠山,只能求人和自己合作。
但若是有錢家這層關系,再憑藉著自己的經商頭腦,在浙江那種富得流油的地方,輕松就能賺得盆滿缽滿。
邵審這邊是沒什麼問題,可孟氏卻突然說道:“銘玉,讓錢月為正妻母親也同意,但是代哥是你的長子,他又孝順又懂事,其他兩個弟弟都是嫡子,只有他是庶子,要他心裡如何想?”
邵銘玉對孟氏這話倒也能理解,畢竟這些年一直是母親帶著代哥,感情自然深厚,可他不能贊同。
他說道:“母親,兒子娶錢月為正妻,一是因為她心有遠見,能為兒子分憂,二是她生育有功,三是她孃家不容小覷,兒子不是想讓仲哥和仁哥成為嫡子才如此做的。”
“他身為長子,還看不明白這些嗎?仲哥和仁哥是子憑母貴。”
孟氏聽到邵銘玉這些話,只覺心中憋悶得緊,之前他可從來沒有為蔣氏和自己嗆過這麼多話。
孟氏說道:“母親帶了仲哥這麼多年,深知這孩子的品性,仲哥難道就不能憑借母親成為嫡子嗎?”
邵銘玉“哦?”一聲,道:“難不成母親想讓仲哥過繼道錢月名下?”
孟氏道:“自然是蔣氏名下。”
邵銘玉皺眉,過繼到蔣氏名下,那就是大房的長嫡,即使錢月為正妻,仲哥仁哥成為嫡子,但他們是繼室之子,也大不過蔣氏這個發妻的兒子。
說實話,自己對於代哥品性究竟如何,並沒有明顯瞭解,畢竟三年未見,且三年前,也比不上和仲哥待在一起的時候多。
自己對代哥不瞭解,但對仲哥十分了解,他願意給仲哥尊貴的身份,若是將來代哥真的有本事,再過繼到蔣氏名下也不遲。
邵銘玉反駁道:“我自是信母親的話,可他們究竟長成什麼樣子,兒子不敢妄言,若是日後代哥能讓人刮目相看,兒子也願意給他身份。”
孟氏被這一番話說得不知道說些什麼,這將來的事誰能說得準呢,若代哥真有本事,銘玉卻被那錢月迷得神魂顛倒怎麼辦?
孟氏剛想開口說話,錢通語氣不太好說道:“行了,就依銘玉所言,代哥他生母犯了錯,怎好將她兒子提為嫡子,代哥若有能力,也不用你去操心些什麼。”
丈夫兒子都這樣說,孟氏再想說什麼也只好閉嘴,心裡卻對錢月意見越來越大,還沒有成為正妻呢,丈夫兒子就已經幫她說話,若真成了正室,還能有自己說話的份嗎?
之後在邵銘玉和邵審的商量下,兩人的婚期就定在一月後,這期間主要是準備嫁衣,納彩等等一系列事如同明媒正娶的嫡妻一般,這也是邵家表示對錢家的重視。
……
三日後,邵審和孟氏以及邵銘玉錢月共同前去錢家。
錢家主要住著錢鴻卓夫妻和孩子們,以及新來的錢通和楊氏,得知今日邵家邵銘玉父母等人前來,錢家早就準備好了迎接。
府門口處,邵家幾人下車,錢家府邸並不如邵家那般龐大華麗,甚至可以說有些簡陋。
邵審說道:“或許等有一日我邵府不在乎外在的奢華和炫耀,才有了世家的內涵吧。”
孟氏內心不屑,不過是個人喜好而已,什麼都能扯上世家,這錢家一看就喜歡裝模作樣,做得一副不世俗的樣子,好得他人另眼相待而已。
錢鴻卓夫妻在門口處相應,看到邵家等人,連忙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