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仲哥好奇看向錢月。
錢月細細講出自己認親的事情,仲哥人小鬼大,對於大人說得話,他已經能聽明白。
“姨娘找到了自己的親父母,姨娘昨晚和自己的母親一起睡覺,就像仲哥抱著姨娘一樣,很幸福,很開心。”錢月眼神亮晶晶的。
仲哥一下子就不氣了,說:“姨娘開心,兒子也開心。”
錢月摸了摸他的頭,說:“姨娘帶你去見外曾祖父他們,要磕頭知道嗎?”
仲哥用力點頭。
錢月先帶仲哥去拜見錢老太爺,錢老爺抱著仲哥喜歡的不肯撒手,最後到楊氏那裡。
楊氏屋內,楊彩月竟然也在這,錢月來的時候,她正抱著楊氏的手撒嬌,眼睛一看就是剛哭過,楊氏拍她的背安慰她。
錢月看到這場景,眼睛閃了閃,笑著說道:“母親,女兒帶著仲哥來看您了。”
楊氏一看到錢月母子,眼睛都亮了,她松開楊彩月,走過去將仲哥抱起顛了顛。
仲哥奶聲奶氣說:“外祖母,仲哥還沒給您磕頭呢。”
楊氏笑容慈愛,開心說道:“外祖母抱著仲哥就行了。”又架起仲哥放到錢月兩邊,對比後說道:“看來是像他爹了。”
錢月無奈一笑:“希望肚子裡這個像女兒呢。”
突然,錢月想到,自己的容貌雖變了,可生出來的孩子不會像之前的自己吧,想到這,她覺得還是像邵銘玉算了,像她有風險。
楊氏聽了這話,正好說道:“你還有兩月便生産,母親正在幫你找靠譜的穩婆和奶孃,你就在府裡安心生産就行。”
錢月點點頭,自己現在這樣是肯定不能回去了,也不知道邵銘玉那邊怎麼樣了。
楊彩月在身後看著這三個人,覺得從來沒有過的多餘,楊氏剛丟孩子那會,自己憑借模樣和她相似,又會說話,才讓她收了自己做義女,憑著她的寵愛,府裡誰不對她客客氣氣的,原本還打算借機入了錢府族譜。
可錢月的到來,錢氏怎麼可能還一如既往的寵愛自己,楊彩月心中深深的不甘心。
……
嘉興府。
邵銘玉在大年初一這天晚上才醒過來,郝雲朵高興的都哭了出來。
“邵公子,你終於醒了,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多自責。”郝雲朵哭著說道。
邵銘玉還有些懵,過了會腦子才清楚些,想起了事情經過,看到郝雲朵的樣子,他眼中卻沒有絲毫憐惜說道:“我身為男人,自然不能讓郝姑娘受傷。”
郝雲朵聽了這話,心都要碎了,但還有些小小的開心。
她說道:“你昏迷了兩天,餓不餓?”
邵銘玉點點頭。
郝雲朵急忙吩咐下人去準備吃食。
邵銘玉想按一下頭,可手一動,便劇痛無比,他心中焦急,這傷要快點好起來才行。
郝老爺得知邵銘玉醒了過來,第一時間來到這裡,他說道:“賢侄,可是頭疼?”
邵銘玉蒼白的臉露出笑說:“郝伯父,是有一些。”
郝老爺下令道:“找最好的按摩大夫來給邵公子按頭。”又道:“賢侄,你救了小女,就是我郝家的恩人,有任何需要,直接提。”
邵銘玉想起身謝郝老爺,郝老爺連忙上前扶道:“不必不必,賢侄你如今好好養傷要緊,千萬不能留下後遺症啊。”
邵銘玉笑道:“叫伯父擔心了。”
可邵銘玉表情突然變得沉悶起來,郝老爺見狀,問道:“賢侄,可有哪裡不舒服?”
邵銘玉憂心忡忡說道:“小侄如今有傷在身,公務卻是處理不了,也不知嘉善和秀水的百姓如何了。”
郝老爺沉默片刻,後說道:“目前郝家還在二縣佈施,百姓都能吃飽,可郝家存糧也不多。”
邵銘玉面無血色說道:“伯父這些日子能出手相助,小侄已是銘記於心,之後小侄再想辦法就是。”
郝老爺嘆了口氣,說:“賢侄啊,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,如今雲朵對你用情至深,你又救了她,想必你心中對雲朵也不是毫無波動,若你同意娶雲朵,老夫就算散盡郝家一半財産,也幫你把這件事擺平。”
邵銘玉低下頭,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