邵銘玉說道:“劉大人可是怪下官將此事告知了你,下官可以將來到知府一事忘記,方才言語也當做從未說過。”
劉大人重重拍桌,怒吼道:“你把本官當做什麼人了?本官此刻是既驚又怒,但絕對沒有怕!”
邵銘玉勾起笑道:“所以下官才敢來告知劉大人。”
劉大人翻了個白眼,這邵銘玉聰明的很啊,告訴了自己,那兩人就是綁在一起了,但事已至此,說這些無用,他說道:“最重要的是,郝家在京城中的那位有沒有參與。”
邵銘玉也想過此事,他心中有些答案說:“不管參沒參與,證據上是肯定不會查到他們的。”
邵銘玉的意思不是替他們隱瞞,而是如此大的事情,他們怎麼可能留下把柄,再說只是世子的小妾而已,與信國公府不會扯上關系。
劉大人也覺得如此,若牽扯到信國公府,此事就不好辦了,那可是太子舅舅啊。
劉大人又道:“萬一是與郝家談生意?”
邵銘玉否定道:“談生意自然要光明正大,誰會與倭人深夜暗談,還怕旁人知曉。”
劉大人點頭說:“是啊,本官有些神志不清了。”
邵銘玉道:“劉大人只是被這訊息氣到了而已,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找到證據,我們既然已經知曉此事,為了嘉興府百姓安危,和日後安寧,不能再讓商賈把持此地了。”
劉大人目露贊賞,說:“你是個做實事的,但得到證據恐怕是難。”
邵銘玉道:“這事就交給下官了,但為了防止意外,還請劉大人手書一封交到京城親近官員手中,若你我出現意外,也不能叫他們好過。”
“另外,不知可否讓錢太太以探親名義,將下官內眷帶離嘉興府。”
劉大人沒想到邵銘玉考慮如此周全,重重點頭。
……
邵銘玉回到邵府後,便抱著錢月說道:“錢太太想回老家金華一趟,你也跟著去散散心吧。”
錢月先是一喜,那自己豈不是能近距離接觸錢府的人?
可一瞬後,心中不解,自己挺著大肚,邵銘玉怎會讓自己獨自離開,她臉色變得有些不好,說道:“老爺,可是發生了什麼事?”
邵銘玉就知道瞞不住錢月,說:“不告訴你是怕你擔心,乖,等此事了結,我親自接你回來。”
錢月心中有些不安,這定是碰上大事了,她溫柔地看著邵銘玉輕輕說:“老爺,妾俾不是經不起風浪的弱女子,您若是讓妾俾這麼稀裡糊塗的走了,那妾俾才是惴惴不安。”
邵銘玉見錢月堅持,只好將事情說出。
錢月聽到後,只說了一句:“他們完了。”
邵銘玉被逗笑說:“月兒怎麼如此篤定?”
錢月說道:“這件事即使找不出來證據,只要今上疑心,那他們也無法如之前一般穩居於此,但只要有證據,背後之人不僅不會保他們,更會撇的遠遠的。”
錢月握住邵銘玉的手,認真的說:“唯有在此期間,老爺千萬別暴露了自己。”
邵銘玉聽了這話,滿目柔情,將錢月輕柔的抱住,聞著她頭發上淡淡的清香,說:“你離開這些時日,我不知要如何想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