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對無瑕疵的翡翠玉鐲,金項圈掛著紅珊瑚的瓔珞,還有滿金鑲著藍寶石的鈿,這幾樣價值絕不低於百萬銀子,更何況還有其它小配飾。
錢月看了一眼便收回眼神,神色變得更加冷淡,說道:“郝姑娘給得東西太過貴重,心意我已知曉,還請收回吧。”
郝雲朵眼中閃過驚訝之色,她料想這姨娘必是沒見過什麼好東西的,自己拿出這些,她還不愛得將自己奉為上賓,難道這姨娘不愛財?
郝雲朵不願說道:“送出去的東西,哪有收回的道理,不如姨娘問問你家老爺,讓不讓你收?”
錢月皺眉,她來此到底有何目的,性格中寫得愚不可及,總不能是郝家派她來打探些什麼吧。
錢月言道:“老爺公務繁忙,怎會有時間聽這些事,郝姑娘,我還要喝藥休息,您拿著東西便離去吧,恕不相送。”
錢月實在不想和她打交道,說完話,直接離開向院子裡走去。
哪知這郝姑娘在原地站了片刻,竟然直接跟在錢月後面隨她進了錢月的小院。
錢月臉色陰沉,剛要說話,仲哥小跑了出來,喊道:“姨娘,您回來了?”
郝雲朵見到仲哥,眼睛一亮,這是邵銘玉的兒子?長得和他還真像。
郝雲朵仿若無人般直接上前抱起仲哥,錢月驚駭喊道:“快放下他!”
扈媽媽、巧喜、奶孃丁氏連忙把郝雲朵圍住,生怕她做出什麼事情。
仲哥被錢月的大吼嚇了一下,然後掙紮起來,說:“放開我。”
郝雲朵再也忍不了,一下子將仲哥向外摔出,錢月大驚:“快接。”
奶孃丁氏離得近,躺在地上,讓仲哥摔在自己身上,郝雲朵習武,重力直接讓丁氏疼得滿地打滾。
扈媽媽連忙抱起仲哥來到錢月身邊,巧喜扶起丁氏去找大夫。
仲哥看自己奶孃疼得不成樣子,又被郝雲朵摔出去嚇到,緊緊抱著錢月大哭。
錢月心疼至極,摸著仲哥的頭,說:“不怕不怕。”
郝雲朵怒吼道:“我好心來給你賠罪,你倒拿我當鬼一般,一個以色侍人的賤妾而已,跟我耍起威風來了,真是給了你好臉色。”
錢月捂住仲哥的耳朵,不讓他聽到這些話,淩厲的看著郝雲朵,厲聲道:“你不善在先,又如膏藥一般粘著人,對別人家也恍若無人般闖入,你若沒有這身份,連我這賤妾也不如。”
郝雲朵惹到了錢月逆鱗,否則還會看在她的身份上對她忍讓些,如今實在忍不了,否則仲哥受了委屈,自己忍讓豈不是他自卑?
郝雲朵沒想到錢月敢這麼跟她說話,在家連父親也對自己溫言好語,何時被人如此數落過。
她抽出腰帶上別著的馬鞭,作勢便要甩出,恰好此時邵銘玉走進,見此場景,大喊道:“住手。”
郝雲朵聽到這聲音,立馬收力甩了個空鞭。
她沒來由的有些驚慌,但本身的性子還是讓她直視邵銘玉。
邵銘玉沒想到自己只是回府拿個東西,便看到這場景,他怒火中燒,若自己晚來一步,女人孩子豈不是被她狠打?
他先上前檢查錢月和仲哥,發現並沒有受傷,只是收到些驚嚇,才放了心,之後,他滿臉怒火,眼神淩厲如雷,帶著幾分殺氣,質問郝雲朵:
“郝姑娘是專門來此抽打我的妻兒的?”
郝雲朵收起馬鞭,解釋道:“我是來賠禮的,可你的妾室卻將我趕走,還出言侮辱我,我一氣之下才這樣做。”
邵銘玉才不相信她的話,月兒聰穎慧智,就算如此做,也有她的原因。
邵銘玉冷冷說道:“郝姑娘絲毫沒有將我放在眼中,邵府容不下您這尊大佛,還請你離開。”
郝雲朵急得直跺腳,不甘心道:“難道你不信我的話嗎?我對你是真心的,邵公子。”
錢月恍然的看向邵銘玉,原來如此,這位郝姑娘竟是看上了邵銘玉,怪不得攆都攆不走。
邵銘玉向錢月回以無奈的眼神,又對郝雲朵厲聲說道:“郝姑娘言重了,你還未出閣,怎可對男子說如此之話,此事我自會與令父說明,若你還不走,就別怪我將你趕走了。”
郝雲朵聽了這話,看向錢月的眼神更加狠厲,覺得事情全是錢月造成的,若不是她如此對待自己,自己怎麼會動手,還被邵銘玉看到。
哼,反正邵銘玉還需要父親的幫忙,到時還得將自己娶進來,她就等著這該死的女人被自己折磨死。
郝雲朵期待著看邵銘玉,希望他會改變決定,邵銘玉卻是冷冷毫無感情的看著她,她只好憤憤離去。
錢月低下身子,捧著仲哥的臉,溫柔說道:“仲哥,可是害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