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高興的莫過於蔣氏,到了京城後,老太太大太太管不到自己,父親母親又在京城,有了給自己撐腰做主的人,她就不信,大少爺還能一直冷落自己。
花葵也被送往京城,畢竟孩子是邵銘玉的,留在城固縣老家也不像話,若是男孩,直接抱到蔣氏那裡。
錢月望著滿屋沒多少的東西,除了銀子和首飾,還有幾身衣服,加起來也不兩個箱子,今日看起來,自己還真是清貧,東西還沒有蔣氏身邊丫鬟拿得多。
行李裝入馬車後,蔣氏帶著一行人去向老太太和大太太辭行。
老太太沒別的講,只說了一點:“你們爭取都懷上孩子,為銘玉開枝散葉,只有蓮姐一女如何能行,不管男女,我都重重有賞。”
可見老太太太想抱孫子的心多急切,女孩都願意給賞了。
“是。”幾人應聲道。
大太太孟氏見老太太說完,這才開口說道:“蔣氏,到了京城,你便是女主人,銘玉為官之後,與別家官太太交好也極為重要,若是發生什麼有損銘玉官聲的事情,你也不用在京城待著了。”
孟氏一番教訓蔣氏的話當著妾室的面說出,根本沒有顧及蔣氏的臉面。
果然蔣氏臉上一陣紅一陣青,看向老太太,老太太也是一副認同的模樣,蔣氏狠狠咬牙說道:“不用母親提醒,兒媳自有分寸。”
孟氏哼了一聲道:“有分寸就好。”
錢月幾個妾室頭埋得低低的,恨不得沒聽到這些話。
孟氏對妾室倒沒說什麼,就讓幾人離去了。
馬車已經在府外等候,錢月坐上馬車後,開始了晃晃蕩蕩的長途日子。
距離京城大約需要一個月的時間,幾人都是婦人還有孩子,行路慢一些,差不多需要一個半月才能抵達京城。
期間無趣的很,錢月便學上了下棋,馬麗蓉身體好的也差不多了,倒是總來錢月的馬車上,與錢月對弈。
錢月實在是不想接近邵銘玉後院的女子,奈何人家上杆子來找。
馬麗蓉自從流産醒來後,得知自己被花葵所害,心中對其恨入骨髓,卻沒想到對方竟然懷上了,馬麗蓉抱頭大哭,恨老天不公平。
憑什麼害人的人能有身孕,為什麼她沒有得到應有的報應。
原本就弱柳扶風的人,竟然有些瘦骨嶙峋。
錢月看見她時也是被嚇了一跳,那臉頰都凹進去了,身上的衣服像罩子一樣。
原本想趕馬麗蓉回自己的馬車,也就狠不下心來。
沒想到幾日下來,兩人對弈,倒也打發不少時間。
“哇、哇哇!”
馬麗蓉皺眉,對著錢月說道:“蓮姐又哭了。”
錢月點點頭,自從行路以來,蓮姐一直暈車吐奶,還不滿周歲的小娃娃可被折騰壞了。
蔣氏在自己馬車內撫頭皺眉,臉色不怎麼好看,將手中的帕子揚出去,大聲道:“哭哭哭,就知道哭,這一路平添的心煩。”
蔣氏本來身子就不好,這麼長的路讓其很是疲憊,不分早晚耳邊總能傳來孩子的哭聲,終於忍不住。
“停車。”蔣氏喝道。
下車走向後面石榴的馬車前,說道:“怎麼才能讓孩子不哭。”
石榴一臉急色抱著蓮姐下了馬車,對著蔣氏俯身,搖晃著蓮姐說道:“俾妾想盡辦法了,可這孩子就是安靜不下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