錢月挺直脊背,雖然知道恐怕要栽倒這事上了,但嘴上依然堅決:
“大太太,俾子喝藥之事,一屋之內全都知道,俾子這樣做,不正是自投羅網嗎?”
“俾子除了與燕嬌有口舌之爭,沒有任何理由去害她。求大太太明查。”
孟氏眼神沒有絲毫變化。
“做沒做不是你說的,是棍子說的。”
孟氏對高媽媽道:“先打二十板子,不承認繼續打!”
“是。”
高媽媽指使兩個丫鬟將錢月拉出去,外面早就準備好了家夥事。
錢月面露驚恐,聽說二十板子能將女子活活打死,大太太竟如此果決,自己怎能含冤而死。
拉住旁邊的高媽媽,帶著祈求說:“高媽媽,我真的沒有下藥。”
高媽媽一臉淡漠,表情與大太太一般無二。
“押上去。”
兩個丫鬟廢了牛勁才將錢月按在板子上。
一點準備也沒有,板子直生生落在錢月屁股上。
“啊!”
錢月頓時冷汗外冒,怪不得能把人打死,真疼啊。
一下接著一下,錢月只感覺屁股漸漸從火辣辣的疼,變為麻木。
聲音也越來越小。
高媽媽皺眉,似乎在想這丫頭怎還不承認。
屋內的燕嬌和夢煙,聽著叫喊聲,身子瑟縮成一團。
夢煙甚至開始有些顫抖。
大太太孟氏淡淡掃過二人,靜靜看著門口。
過了一會。
高媽媽一臉凝重,進來搖了搖頭。
孟氏秀眉微蹙,正想下令,守宅門的丫鬟來報:“大少爺來了。”
燕嬌驚慌得擋住自己的臉。
大少爺邵銘玉進入院中,便看到一個女子下半身全是血,一動不動得趴在板子上。
孟氏治家向來嚴厲,邵銘玉早就習慣,神色如常。
但經過這女子得時候,餘光掃到,不由扭頭看去。
是她?
兩次書肆遇到的女子,她竟是母親這裡的丫鬟?
一個丫鬟偷偷跑去書肆讀書,真是稀奇,不知犯了何事,被打成這樣。
邵銘玉踏入正廳,向孟氏請安。
孟氏儼然不再是方才的嚴肅狠厲,眼中浮現慈愛:“這個時候怎麼過來了?”
邵銘玉做到椅子上,微微笑道:“母親先忙事就好,等會兒子再與您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