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十三章
九龠閣神嫙嫿房中，神嫙嫿從九龠閣一房間裡醒來。
“這裡是九龠閣。”神嫙嫿從床上坐起來，看著自己的手，“我的手。”用手撫著自己的臉，“我的臉。”用手拿開被子，從床上下來，跑到梳妝鏡前，看到自己模樣已發生很大改變，“我的臉。我的眼睛。”惶惶跌倒在梳妝鏡前，看著鏡子裡的自己，淚湧滿眶，淚滴下來)我的臉，把頭靠在梳妝臺上痛哭。
九天啻從門而進，看到神嫙嫿在哭：“小嫙嫿。”來到神嫙嫿身邊，“小嫙嫿。”
神嫙嫿看著九天啻：“小啻。”
“小嫙嫿。”神嫙嫿抱著九天啻痛哭。
“我已經做不回原來的小嫙嫿，我的樣子已經不是原來的小嫙嫿的樣子。”
九天啻用手撫著神嫙嫿的肩：“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，你永遠都是小啻的小嫙嫿。”
神嫙嫿道：“可我再也做不回小染的嫿兒，我永遠也做不回他的嫿兒。”
九天啻道：“小嫙嫿本來就不是他的嫿兒了。小嫙嫿是九魔界的公主，小嫙嫿現在是小啻的小嫙嫿。”
神嫙嫿道：“我做不成小染的嫿兒了，我更不能做小啻的小嫙嫿，否則小嫙嫿最後一定會負小啻的。”
九天啻道：“只要好好留在我身邊，做不做其實也無所謂，雖然心裡還是很在乎，但我會盡量剋制。”
神嫙嫿道：“小啻是一個傻人，和曾經的小染一樣傻。”
九天啻道：“我不是他。我是九天啻，我不是墨深染。小嫙嫿要看清楚。”
神嫙嫿看著九天啻：“他和小染一樣好。是我常常錯意，常常會把小啻當成小染。”
第二天神嫙嫿坐在房中鏡子前。九天啻坐在神嫙嫿旁邊用梳子為神嫙嫿梳頭發。
九天啻道：“這樣就好看多了。”
神嫙嫿問：“我變成了這樣真的好看？”
九天啻道：“當然好看了。小嫙嫿怎麼樣都好看。”
神嫙嫿看著鏡子裡的自己：“我變成了這樣，已經沒有一點當年小嫙嫿的樣子，現在也只有小啻能認出我了。”
九天啻把梳子放到梳妝臺上：“小啻不會永遠認不出小嫙嫿，小啻會一直一直記得小嫙嫿的模樣，哪怕小嫙嫿變成了另外一個模樣，小啻一樣會一眼就認出來了，因為小啻只要看小嫙嫿的眼睛就知道你是不是小嫙嫿了。”
神嫙嫿道：“可是我的眼睛變了。”
九天啻道：“可小嫙嫿看小啻的眼神和從前一樣啊。”
神嫙嫿看著九天啻的眼睛，為什麼小啻看向我的時候是這個眼神？
九天啻把神嫙嫿抱入懷中：“小啻心裡藏著一個秘密，小嫙嫿要不要聽？”
神嫙嫿道：“既然是秘密，那還是藏在心裡比較好吧。”
九天啻看著神嫙嫿：“既然小嫙嫿不想聽，那我就暫時不講。”
神嫙嫿微微撇著嘴，只點一點頭。
九上河岸，銀杏樹下，船停靠到河岸邊，墨深染從船上下來。走到銀杏樹下。
墨深染看著銀杏樹：“銀杏樹，九魔界裡竟然有這樣一棵銀杏樹。”看到銀杏樹下的鞦韆，“鞦韆，這個鞦韆應該是九天啻為嫿兒安的。他對嫿兒是真的好。”
風吹下幾片銀杏樹葉，墨深染站在銀杏樹下，看著鞦韆，看著落下的銀杏樹葉。
“聽聞前世神龠邪主是住在九龠閣裡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