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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束向日葵,以及一箱雪糕。
完完整整平躺在後座位上。
頓時,溫舒睜大瞳孔來回望向冰箱裡的雪糕。與此同時,嘴裡還咀嚼著奶油味的果仁雪糕。
已是五月份的天氣,梅雨季暫時隱蔽,迎來又一次大升溫,擾得整個世界被火爐包裹著。
吃著涼爽的雪糕,彷彿在一剎那間進入到初冬季。各種各樣式的果仁雪糕在唇齒間一點一點融化,軟糯香甜。
她已經好久沒有吃到熟悉的味道了,好奇問:“寧城一中那條小街上賣雪糕的不是搬走了嗎?”
溫舒一眼識得這是高中時常吃的那款雪糕,只不過後來,畢業後想吃卻再也買不到了,只得知這家夫婦老闆因房租搬離了。
冰箱冷凍櫃處發出紙袋稀稀疏疏的聲音,溫舒全然把剛剛的事拋之腦後。
“搬走了嗎?我今天恰巧路過看見他們還在,於是順便買了一箱。”蘇瑾南答。
手上的雪糕逐漸見底,只剩下光禿禿的木棍。溫舒想要再吃一個卻被蘇瑾南阻止,“吃多了容易生病。”
溫舒只能摸摸收回手,輕輕嗅了嗅花香,而後觸碰那絢爛的向日葵花束。別開身來,嘴裡嘟嚷著:“反正都是用來吃進肚子裡的。”
蘇瑾南關閉冰箱櫃門,從頂上拿出便利貼,撕開而後很快寫下幾個字貼在冰箱上。
他拍了拍溫舒的後腦勺,“先吃飯,把飯先吃進肚子裡。”
“噢!我忘記淘米燒飯了!”這一拍,讓溫舒猛然想起還有事情沒做。
實實在在的忘記了,一下午收拾完狗狗便在思索方叔所跟他說的事。
一眨眼,沒想竟到了吃晚飯時間。
她看了一眼掛在牆壁上的鐘,立馬把向日葵塞進蘇瑾南懷中,踏出幾腳便被蘇瑾南拉了回來。
現燒還來得及,能煮熟。
“我去熱一下飯,你去解決向日葵的住處。”蘇瑾南拉住溫舒,重新把向日葵放到溫舒手臂處。
他緩緩借力推著她離開,溫舒抿唇垂眸懷中的向日葵,欣然答應了蘇瑾南的提議。
溫舒抱著向日葵挪步到客廳,“花你想放在哪裡?”
畢竟是蘇瑾南自己買回來的。
她望著蘇瑾南的背影,似乎在捯飭著電飯煲,他說:“選擇權在你那。”
聽此,溫舒低頭差點埋進花束裡。
向日葵是沒有具體明顯的味道,然而溫舒卻獨喜愛向日葵,很喜歡它的花盤飽滿豐盈,充斥著豐收與饋贈,還有它的話語勇敢堅韌、向陽而生的這種生命力。
“那向日葵我就拿走嘍。”她的嗓音似是輕聲拍打海岸邊的波浪,語調還帶有著一絲不容所迫,似是在表述拿走了就沒有要回來的道理了。
溫舒一步三回頭,確定蘇瑾南的答複便在外面找了稍微好看的酒瓶,洗滌酒精味道,裝入三分之一的水,插入剪裁好的向日葵。
簡簡單單的向日葵花束即將釋放生命力。
對此,溫舒找好角度擺放在窗戶臺上拍了幾張照片。
後來,那幾張照片蘇瑾南也入了鏡頭。這是溫舒拍完照片發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