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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做了吧應該。”
“應該?”蘇瑾南掀眸,像是捉到有違線的詞。
溫舒動作一僵,慢速度的腳步與底面漸漸碰撞摩擦細微聲音。
她咬了一下唇,勻速運動點點頭,目光緊緊落在蘇瑾南臉上觀察其表情。
她剛剛說的那句話在微不可察試探。
——不做了吧應該
意味著還有百分之幾的機率可能。
蘇瑾南俯身撈過果盤上沒有多餘的香蕉,用接近末端處敲打在溫舒頭上,“溫舒,聽你這意思,是還想繼續?”
他眼神下垂直盯著,弄得溫舒渾身不是很自在。她想躲避但身體緊貼電視機,能強烈感知到電視機裡海綿寶寶笑聲有如此震撼的振動力。
是她從前沒有驚覺到海綿寶寶的多種驚喜。
溫舒低著頭,剝開從蘇瑾南手中奪來的香蕉,她把香蕉遞到蘇瑾南面前輕輕問了一句:“吃嗎?”
蘇瑾南嘴巴瞬間閉合,他沒說話。到底一晚上還要被氣笑多少次。
見狀,好意給他剝好的香蕉不吃,於是只能委屈自己吃下。只是快到嘴口邊時,一陣風如雷鳴般一閃而過,手中的香蕉不見了。
“蘇瑾南,你不是不吃嗎?主人倒好意思搶客人的?”溫舒腮幫鼓鼓的像正吃著胡蘿蔔的兔子。
“都送到嘴邊了哪有不吃的道理,再說了,你是客人嗎?”香蕉在口腔裡咀嚼,身體貼得近溫舒能想象出香蕉被咬碎的模樣,以及後知後覺胸口處一抹熱吞的氣得不到舒緩。
她不是客人嗎?
遊神之際,溫舒不由往後緊靠,手指緊捏櫃子一角逐漸泛白,“毛一苒的實驗,如果可以,你會幫我嗎?”
她轉回了原來的話題。
溫舒抬眸,正好與蘇瑾南的下垂目光對視,二人視線交彙。
電視機早已沒有了聲音,被溫舒剛剛不小心按到了開關鍵。
蘇瑾南的眼神逐漸變得深邃暗淡,如同外面的黑夜般想將整個世界吞了進去。
溫舒的眼神很平靜,但同時微微顫抖的睫毛此刻又透露自己內心的緊張。
她希望能夠得到答複。
如願,良久,她聽到上方傳來聲音:“我會。”
溫舒的表情如同花朵在一瞬間得到綻放,嘴巴開合但又被堵塞住。
“但是……如果還是實驗,抱歉恕我不能答應。”蘇瑾南神情認真,是有在同溫舒講解,“溫舒,雖然是你們有錯在先,你們賠償,這是我們一貫認為的方式去解決。但是,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是超出你們能力範圍之內呢——”
“你是不是也還是不相信我、我們?”溫舒手指緊緊攥著,打斷了蘇瑾南說話。
蘇瑾南退出些距離,搖晃著腦袋但嘴巴像是被堵塞住,話語難以從口腔發出聲音來。
他不是不相信,只是,只是實驗正如一開始所說,做實驗並非兒戲。
溫舒當然瞭解,做實驗對於沒有嘗試過的更是雪上加難,但是她心底就像被人揪著不放,逼迫她做出選擇,讓她知曉其中的答案。
她從他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。
他還是沒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