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昨晚敲定的,原本顧及溫舒身體但溫舒還是堅持。
再回來時已是近中午時分
溫舒的手臂、小腿還在持續痠疼,原本想休憩一會的她聽到另外一個人。
“瑾南哥,你們去的時候咋不喊我?”
對,本來同行的還有毛一苒一人,只是早晨需起早得趕著最新鮮的菜市,早上溫舒敲了幾下門。
沒有反應,她於此就沒再打擾了。
車子停在蘇瑾南家門口,
餘光中,蘇瑾南幫忙搬了些李姨未賣出的菜,邊搬邊說:“毛一苒,賣菜無需多人,多了也無宜。”
這次毛一苒迅速反應,似在矯情說著:“那為啥她能去?”
話語中的她,指的是溫舒。
溫舒步伐停下來,哈欠也沒再打。
“性質不一樣。”
“咋不一樣了?”毛一苒又追著問。
“溫舒她能分擔李姨部分錢財流水處理、能記錄宣傳、能設計方法賣出菜……”蘇瑾南說。
這是他們分工的事情,但是溫舒對於蔬菜的新鮮度把握不住,總會在沒人時來詢問李姨與蘇瑾南。
溫舒嘴角不經意揚起,欲往前走聽到李姨的叫喊聲,她急忙跑上前,“小蘇啊,你咋在這呢!”
不等蘇瑾南開口,下一秒,李姨又說:“你種的那個玉米苗都快被那誰家的大鵝吃光了!”
“你趕緊去看一看吧。”
幾畝玉米地裡,此時此刻正被大鵝吃的津津有味。
上面咬一下,下面咬一下,甚至連根拔起拖著似乎帶回去準備儲藏起來。
蘇瑾南趕來時已被損傷了不少,他甩起路上來時撿的長竹棍。
竹棍一甩在土地上,嚇得大鵝撲騰著翅膀逃離,一大部分像是很有眼力見的立馬走開,而剩下的像是不死心,還要回去再吃幾口美味的餐,而且更加頑強些,低下頭伸長潔白細長的脖頸去與打擾之人作鬥爭。
蘇瑾南見狀,竹棍在手心玩轉另一個方向,往回方向跑了過去。
被大鵝一咬可是另一回事。
溫舒和李姨趕到時便看到了這幅場景,沒忍住噗嗤了笑下。
誰能想到穿著西裝的蘇瑾南此刻正在趕大鵝,還要被大鵝追趕著。
上午中途中又出去了一趟,說是有專案要談。
看著穿著的德比鞋沾滿了泥土,該不該算是屬於他的一點榮譽象徵呢。
餘光裡瞥見人要追趕過來,溫舒立即憋住笑佯裝著什麼都沒有發生,然而那人並沒有過來的意思,又轉了一圈去趕著那固執的大鵝。
“這劉家的也不知道好好管管,一整個放養,這小蘇種的玉米都快被吃完了。”李姨的聲音傳入耳朵,語氣帶點抱怨生氣。
溫舒臉上頓時沒有了笑容,她仔細瞧見了那幾畝地裡完好的玉米苗,長得不高但能看得出來被照顧得很好,但有的卻因大鵝的出現而殘忍的結束了自己生命,那也是辛苦種植出來的。
“有這麼稀奇?”
蘇瑾南從另一邊走近,低頭在草叢邊上扒拉著鞋上泥土。
溫舒想他肯定看到剛剛自己的一番嘲笑,“沒看過穿著西裝的趕大鵝。”
語音落下,泥土與地面的摩擦繼續摩擦,發出淡淡笑聲。
溫舒惦起腳尖死死盯著大鵝的去向,拍了拍蘇瑾南肩膀,“你看,這塊地沒吃成還惦記別地的餐食。”
“竹棍呢?”她問,“給我,我去把它們都趕回家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