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。然後呢?”溫舒依舊爬在前後視鏡上,朝前方田地揚起下巴,“你家......你家這片田地怎麼解決?”
“這個問題暫時這樣,我會解決。目前你最好先去一趟醫院看看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
他有錢,不在意這些。可憐了自己身體受罪。
他把一切都攬了過去,
但是,她真的很對不起剛剛生長出來的秧苗。
對不起哈,對不起哈,小秧苗,下次我再來看你。
溫舒似留戀不捨望著,拉開後車門坐上。
透過車內後視鏡,溫舒的動作一步一步落在蘇瑾南眼中,濃黑的眉頭瞬間包裹在一起。
——
再次回到春望村,是在兩小時之後。
溫舒從車內輕輕跳出,低頭看了眼那被包裹快似柚子大小的腳部,只是簡單的腳扭傷,沒想到卻打了小石膏。
撐起柺杖,扭頭看向罪魁禍首,蘇瑾南正輕輕幫忙關上後車門。
記得,在醫院時
醫生說塗抹點藥回家休息幾天便能走動。
而似是不滿意的樣子,蘇瑾南卻在一旁說:“醫生,麻煩打一下石膏。她喜歡亂動。”
於是,在醫生起身時,他又對溫舒解釋道:“放心,醫療費由我全權支付,我會負責到底的。”
由此,明明只需要休息幾天的小病卻當成很嚴重的病。
“溫丫頭,怎麼回事啊?你的腳怎麼還打石膏了?”李阿姨聽到外面有車聲便出來湊近看,一看溫丫頭支著柺杖還打了石膏,急跑著來問。
溫舒笑著,“李阿姨,只是簡單的扭傷。輕傷。”
“哎呀,溫丫頭,你也太不小心了。扭傷也是傷啊,千萬不能小看它啊。”李阿姨走到另一邊扶著溫舒,許是剛看到還有一個人,她望著站在身旁的蘇瑾南,“讓你照顧人家,怎麼就照顧到醫院去呢。”
聞言,溫舒弓著的身子一頓,停下腳步的離開,手放在李阿姨手上,加一句,“李阿姨,不怪他的,是我不小心沒看路扭傷的。而且醫療費還是他付的。”
“真的?”李阿姨的語氣漸漸放下,但又揚起,“那不應該的嘛,命令下達,沒照顧好不更應該是他的責任。”
一旁的蘇瑾南似是聽到這句話,饒有興趣道:“李姨,她剛來,我們又不熟,我又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全天照顧——”他頓了頓,掀起眼皮微不可察地落在溫舒身上一點,“況且,醫療費是我付的,她可沒出。”
“知道了知道了,醫療費是你付的,今天咋變得這麼斤斤計較。”李阿姨敷衍的語氣,看了一眼蘇瑾南又落在溫舒,“還不趕緊來扶一下溫丫頭......這時候就在家多休息休息,有什麼事情就喊我們,我們都在附近......”
“好的,李阿姨。”
“小蘇,這幾天麻煩多多照顧溫丫頭,我和你李叔在田地抽不開身,再加上溫丫頭剛到這人生地不熟地方,還受了傷。你和她正好鄰居,方便一些。”李姨側身輕輕關上大門。
門縫逐漸縮小,上一秒還在慢悠悠走得溫舒像是小兔子跳到隱蔽處,沒有了身影,只餘下冷冰冰的傢俱。蘇瑾南轉正身子替李姨關上門,“李姨,我是男生。”
男女授受不親。
莫了幾秒,李姨又說:“那又怎樣,鄰居之間相互幫忙正常的啊。你注意點分寸就行。”說著拉著蘇瑾南一手往前走去,聲音略低,“再說了,人家溫丫頭也不一定能看得上你。”
“李姨,您有點偏心了。”
不知是否最後一句惹得蘇瑾南,嘴角帶笑但眼神卻沒有一點溫度。
李姨又解釋:“不是說你不好,主要是你們倆人看著就不像能聚集在一起的型別——”
後面,李姨接到李叔的電話催促聲,先一步離開。
聊天戛然而止。